芬格尔扭过头来,哭丧着脸,“没带……”
酒德麻衣骤然翻脸,把抓住芬格尔浴巾,她本该抓住芬格尔衣领,但无奈这个男人现在还是光着,“该你上场你他妈跟说你刀没带?”
“什时候你他妈还有心情洗澡?”酒德麻衣把浴巾丢在他脑袋上,从衣柜里拎出沉重武器箱来,箱子打开,支架自动升起,带着各式轻重装备。
酒德麻衣飞速地武装着自己,片刻之后“冥照”黑雾散去,她已经是人形自走作战平台,浑身上下任何处都能抽出武器来。
“你紧张些什呢?已经没事儿!本来是很危险没错,但是说时迟那时快,把从船长手里接过舵轮,还有他那瓶伏特加……”芬格尔拿浴巾擦着满头乱毛。
他觉得脑袋有点痒,在头发里摸索片刻,摘出只北极虾来。他被那个冲进舵机舱浪头冲出舵机舱,浑身湿透,还挂满北极虾,所以就直接跑回船舱洗澡换衣服。
“其实这个道理很简单,狭路相逢勇者胜嘛,拿YAMAL号当柄快刀来用,刀越快,刀身越稳定,切断目标机会就越大!当时整个舵机舱人都看着啊……”芬格尔哔哔到这里忽然停住。
青色群蛇纷纷冲破浮冰游上YAMAL号船舷,再从不同舷窗钻进船里。
如果从天空里看下去,黑红色YAMAL号上暗青色群蛇游动,就像是块树莓黑森林蛋糕上爬满虫子。
满船都是它们嘶嘶声,寒风卷着它们身上那股浓烈腥气依次到达不同船舱,那些还不知发生什事船员都觉得毛骨悚然,从各种不同地方抽出他们AK47来。
酒德麻衣在走廊中狂奔,目地是她和芬格尔住那间船舱。黑船出现得很突然,她只来得及带上射绳枪和两支手枪,其他武器都丢在船舱里。
推开舱门瞬间酒德麻衣愣住,浴室里传出哗哗水声,船舱里弥漫着某种沐浴液花香气。
酒德麻衣用根红绳把长发扎成个高高马尾辫,款款走到芬格尔身边,搂着他肩膀,跟他并肩看着窗外,“仁兄,不需要解释吧?你暝杀炎魔刀带?”
落地窗外,是颗巨大暗青色蛇头,赤金色蛇瞳如汽灯般明亮,大得能映出芬格尔和酒德麻衣影子。
双方之间就只隔着扇窗,好在巨蛇视力并不好,玻璃又阻隔他们两人热信号,这间船舱是不多玻璃还没有损坏船舱。
这条巨蛇只是恰好游动到这里,正在寻找入口。酒德麻衣进门时候就意识到有东西在外面,玻璃上挂着已经冻住黏液。
酒德麻衣伸手拖住芬格尔下巴,往上轻轻松,好让这家伙闭上嘴巴。
难道说她离开船舱时候忘记关水?但她洗澡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前事,黑船出现时候她头发都干透。
“你回来啦!”有人从浴室里探出头来,笑容灿烂问候亲切。
以这种亲切程度来判断,就算不是亲老公亲儿子,至少也是她同居男友。
酒德麻衣个旋踢,把个浑身肥皂泡裸男从浴室里踹到沙发上。
“搞清楚搞清楚!”芬格尔大喊,“是刚刚救这条船上所有人命!就算不以身相许,也可不可以请你不要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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