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莫名其妙地想到苏桑,那位神秘高天原老板娘。据座头鲸说,从某天起老板娘忽然就消失,再过几天,律师登门,带着老板娘签过名文件,把整间店转给他。
座头鲸感慨地说他这生多亏女人,那多女人对他好,他也定要努力工作报答女人。但下刻又有点忧伤地说老板
“你家在俄罗斯那大势力,你都王女殿下,他能认不出你?”
“当年还是个孩子,很多年不在莫斯科露面,他未必认得出。”
“可你样子没什变化,也没长高。”路明非随口说。
确实零从入学到现在看起来就没什变化,她当年可以冒充十六岁,现在也还是可以冒充十六岁,时间在她身上像是凝固。
“你对身高有那大意见?”零冷冷地问。
说得好像有备而来,其实零只是抱着探探路心态。她不得不留意特卖会现场每个人,试图找到突破口。
亚历山大·布宁是个非常神秘富豪,他生意很大,见过他人却屈指可数。传说他是个非常慷慨人,如果你跟他是初次见面朋友,他会不取任何报酬帮你个忙,作为你们友谊见证。这个忙可大可小,取决于你要求,你可以问他要他私人电话号码,也可以请他帮你搞定份采购天然气巨额合同。他生意集中在军工产业,想必在z.府中关系匪浅,这块生意完全由本地财阀和权阀掌握,外人难以插手。
罗曼诺夫家族主要业务集中在金融领域,在莫斯科上流圈子中属于新贵,除瓦图京大将,零仍然接触不到苏联时代幸存下来那些“大人物”。她跟着瓦图京指引来到这里,但也只能乱花点钱,吸引旁人关注。在这种“老贵”圈子里,她就像初登社交场少女样,全无经验。
“什人那拽?你不是沙皇家族后裔?你说句话他还不颠颠地来请安?”路明非还在聒噪。
“如果是零·拉祖莫夫斯卡娅·罗曼诺娃约他见面话,他定会找理由推辞不来。所以不能以这个名字去见他。”
路明非却忽然间走神,转过身去,目光尾随个红色身影。那是个身穿红色露背礼服女孩,背影伶仃,蝴蝶骨也伶仃,漫漫长发像是海藻,随着步伐,弯曲发梢轻盈地起落。她对琳琅满目展品没什兴趣,路行去,很快就消失在人群里。
路明非回过神来,发现零正冷冷地看着他。
“刚才那个女孩,”路明非赶紧朝那个方向虚指几下,“看背影有点像个朋友。”
“你在莫斯科还有朋友?”零语气还是冷冷。
“没有没有,像,是说有点像。就是那个老鸨嘛,你也见过,东京那个老鸨。”路明非没来由地叹口气。
“反他!凭什不来?”
“王不见王。”零淡淡地说。
路明非愣,点点头。他不是觉得零说得有道理,就是觉得这话牛逼。
“那你以什名字见他?”路明非问。
“不是,是你。你是中国来隐名富豪,初来乍到,很想在莫斯科结交几个有门路好朋友,所以来特卖会上花点钱展示实力。是你秘书蕾娜塔,那边是你保镖,保镖名字不重要。你不怎会俄语,所以切问题都由代你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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