恺撒目瞪口呆地看
会儿，忽然明白芬格尔并不是在耍宝。冰下
海水含氧量很低，鱼群虽说可以在水下呼吸，却也必须寻找含氧量更高区域。所以高寒地带人们会在冰面上打孔，鱼群会聚集在那里呼吸新鲜空气，拿脸盆都能舀出鱼来。
芬格尔正试图跟着这群鱼找到冰面上缝隙。冰面上是
定会有缝隙，利维坦出现让冰面上积累应力爆发，连冰峰都能劈开，细小裂缝应该不计其数。
鳕鱼们正汇成个巨大漩涡，在冰层之下缓缓地旋转着，恺撒用手电照过去，果然看到道反光裂缝。在肺里空气耗尽之前，他们钻进那道裂缝，探出水面狠狠地吸口冰冷空气。
裂缝宽度接近半米，眼望不到头，透过顶部冰层隐约能看到青色天空，可见头顶冰层不厚，如果带着冰镐话，他们甚至有机会挖出个冰洞来。但眼下还不是时候，那鲸歌还在回荡，利维坦仍然在周围游曳。
裂缝里挤满北极鳕鱼，密集程度就像是裸体跳进亚马逊河，食人鱼群蜂拥而来。好在北极鳕鱼对恺撒和芬格
温度却远高于气温，靠近冰面海水差不多是零度，深海中则是差不多四度。所以北冰洋才能有自己海洋生态圈。
水热容很高，海水体积可以说是接近无穷，即使是利维坦也不能把北冰洋直冻到海底。所以原则上说只要他们直往深海里扎，就有机会躲过利维坦言灵攻击，零度到四度对于普通人来说是难以忍受低温，但以恺撒体魄自由潜半小时应该没问题，至于芬格尔，看他下水之前舒展腰胯甩动胳膊劲头，悍然也是冬泳健将。唯问题是没带水肺，混血种憋气能力也比普通人要强，但毕竟不是鱼人，隔上几分钟总得冒头出来呼吸，到时候别整个洋面都被冻住。
恺撒还在思考，芬格尔已经变成朵白色水花。确实来不及，那漫山遍野白色灌木丛正向着冰峰之巅快速生长，放眼所及莽莽苍苍。
恺撒拉开防寒服拉链，从中鱼跃而出。他在空中回头望去，敞着拉链防寒服依然站在冰峰之巅，冻得坚硬。
极寒气流笼罩恺撒，落水之前几秒钟里他全身长满白色冰晶，扎进冰海之后反而感觉到微微暖意，他全力往深海扎去，白色冰晶在他背后高速地向下生长。
正如他预料那样，几秒钟之内，刚刚,bao露出来水面上又结出层厚厚冰壳。
恺撒个猛子扎十几米，才避开疯狂生长冰簇，大海现在是他温暖外衣，心脏缓缓地搏动，把热量输送到全身各处。肺里空气还够用，至少还能坚持三分钟，他谨慎地游动着，方面寻找可供呼吸气孔，方面寻找那头神秘巨鲸。
他打开强光电筒，他连沙漠之鹰和狄克推多都没带下来，却抓这支手电。
海水清澈得就像玻璃，光柱穿透距离惊人，照亮周围冰簇，也像灌木丛，不过是倒着往下生长。
令人惊讶是还有大群北极鳕鱼在附近游动，青黄色鳞片闪闪发光，这些大鱼居然根本不受利维坦干扰，仍在悠然地觅食，芬格尔也游在那群鳕鱼中间。这家伙居然是个自由潜好手，全凭扭动，居然能跟得上鳕鱼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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