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师把抓起尸体袋把它丢下船舷,甚至没有验验他呼吸,但确实也用不着,任何人穿着单衣在这冰天雪地里听完自己临终祈祷都冻死。
黑色尸体袋狠狠地砸在白色冰面上,周围是其余17个
施耐德和雷巴尔科都参加这名船员葬礼,葬礼在甲板上举行,尸体会被直接丢进冰海里去。不是不想把船员骨灰带回去,但他们已经没有额外燃油,焚化具尸体耗费燃料对如今YAMAL号来说是弥足珍贵。人还未死就被封进尸体袋是因为担心传染,没人知道那种灰化病是出于什原因,也许是大蛇们把细菌和病毒带进YAMAL号,也许是那个因纽特小女巫诅咒。
几天之中他们损失18名船员,除两名伤员因温度太低没能熬过来,其他都是这种奇怪灰化病。
施耐德重重地咳嗽几声,“核动力舱还是没法启动?”
“工程师们还在全力以赴,但设备被破坏得很厉害。”
“通讯也没有恢复?”
手舞足蹈。这男人黑暗君王般仪态忽然又坍塌,还是那个风骚二世祖。
他屁股坐回自己位子,翻过来覆过去数那些黑卡,像是刚刚逆风翻盘赌徒,“孩儿他妈!为咱儿子,可真豁出老命!”
贝奥武夫冷笑,“还要继续伪装下去?您刚才雄辩风采,苏拉和西塞罗都会甘拜下风。们早该想到,加图索家不可能选出错误继承人。”
“什雄辩?那套说辞是秘书写,在飞机上背路,你难道觉得美国总统就职演讲是自己写?”庞贝翻翻白眼,“你以为真想当你们老大?还不是家那些老东西意思?可他们又不愿自己出头,就叫帮他们跑腿。心里可是老大不情愿,刚在布拉格陷入热恋呢,搞得不得不丢下女朋友,跑到深山里跟你们这帮老家伙打嘴炮。”庞贝又叹口气,“不过想想,为儿子,少泡几个妞又算得什?”
贝奥武夫怔下。
雷巴尔科摇摇头。
“您人还能控制船上局面?”
“用AK47勉强可以控制。船员们情绪很不稳定,有人觉得应该杀掉那个女孩,杀掉她们就会被放过,有人觉得应该弃船从冰面上走回法兰士约瑟夫地群岛去。”
“那船长先生您呢?您是为薪金继续履行职责?”
“对加图索先生有信心,相信他定会带回好消息。”
庞贝说这话倒未必全是扯淡,他看起来对于权力兴趣真是不大,否则作为校董他该更多地出现在这间会议室里,可他先是把投票权丢给弗罗斯特,继而丢给恺撒。
“有着‘种马’之称男人,想说自己也是好父亲?”贝奥武夫稍微缓和语气。
“贝奥武夫阁下,得纠正您个说法。”庞贝叹口气,“花花公子和种马是两回事,种马是干苦力活儿畜生,花花公子是热爱美、欣赏美、懂生活男人。是个花花公子没错,这样在快要离开这个世界时候,有无数美好事情可以回忆。而儿子恺撒,是这些美好事情中最美好件。”
***
随船牧师还念着临终祈祷文,那名将死船员却已经被裹在尸体袋里,只留下供呼吸孔洞。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