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夜阑微抬起下巴,目光扫过宴席上脸色各异人,然后双目似箭射向伍朔漠,轻启薄唇开口:“谁说她是丫鬟?她是……女人。”
听到这句话不由得抖抖,强忍住自己想伸手挠桌子冲动,简直是又肉麻又尴尬!!!
看小说也没这种感觉,为啥亲耳听到之后,恨不得上去抽说话人两耳光呢?能不能好好说话。
然而看到牧遥深受感动目光,就深吸口气冷静下来,人家当事人可是个愿打个愿挨,可怜这个旁观者起身鸡皮疙瘩。
“你女人?呵……”伍朔漠也是回瞪回去开口,“那你身边坐又是谁?”
宴席突然安静下来,*员之间相互交换眼色,这出手可真是阔绰,不知究竟什人这有价值。
拿起面前茶盏轻啄口,再看看牧遥渐渐变白脸色,心里不由感叹——果然是红颜多祸水,古人诚不欺。
仲溪午并未露出惊讶或是高兴情绪,仍是目光无波问道:“大皇子可否告知究竟是何人这般重要。”
你就装吧,明明都告诉你是牧遥,你还装。
“此人在别人眼里或许轻如鸿毛,但是在心里却是万物难以企及。”伍朔漠说极为真诚,他头转,抬手指过来,“就是……晋王府丫鬟。”
回到宴席之上,老实坐回去,仲夜阑看到额头愣下,张张嘴却又转头不再看。
上次问脸上巴掌印,被设计道,现在估计他也不敢轻易再招惹。
等盏茶功夫,仲溪午才缓缓而来。步伐矫健,目不斜视,和席上之人继续谈笑风生,没有丝毫色变。
不由吸口气,自己也说不出是什感觉,烫伤滋味可清楚很。
上学时次打热水被人从身后撞下,水直接浇到整个手背,两根手指当场就起水泡。因为是冬天,所以每隔半个小时就沾沾冷水,才能减轻些灼痛。
其他*员看到只是个丫鬟,就明显松口气,估计他们之前还以为是伍朔漠要狮子大开口,想要个豪门贵女,区区个丫鬟换五座城池,简直太划算。
唯有仲夜阑脸色越来越黑,忍不住盯着看起来,马上要上演开抢大戏,好激动。
余光撇到坐在上位仲溪午,他也是面无表情,没笑容,不过为什他看人是…?没有做什惹人怀疑动作吧?
仲夜阑重重放下手里茶盏,脸上像是结寒冰:“晋王府人可不是别人说要就能要。”
伍朔漠并未见退缩,他勾起半边嘴角开口:“个丫鬟而已,晋王是不是太过小气。”
当时烫伤是手,还能晾着,不碰就好些,而仲溪午烫伤是背,行走之间衣服无时不在摩擦着烫伤水泡,那滋味……
应是小瞧他,他虽是娇贵真龙天子,但是忍耐力却是极强。
眼见宴席接近尾声,伍朔漠却是突然开口:“都说这京城人杰地灵,今天可算是长见识,不知能不能厚着脸皮向陛下讨个人?”
仲溪午仍是笑意浅浅:“大皇子此话就太客套,不知是何人入你眼呢?”
伍朔漠站起来先拱手行礼:“陛下厚道,也不会空手套狼,若是能得此人,愿将边境五座城池拱手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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