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回宴席后,不过半刻钟就有公公面色惊慌走进来,伏在高禹耳边低语。
高禹极为惊讶扫眼,就走到仲溪午身边窃窃私语。瞬间仲溪午就转头向着方向,毫不胆怯瞪回去,最终只见他嘴角勾勾,似是有些无奈,抬抬手让高禹出去,应该是去压下消息。
收回目光瞪着面前酒盏,耳边响起华相声音:“这宴席之上菜品是不是不对你胃口,那等下回去再带你去吃些别。”
迎着华相慈爱目光,深吸口气,让直漂浮那颗心落地:“恐怕没有这个机会。”
华相难得露出疑惑表情,勉强勾起嘴角低声
手缩,直压抑在心底里戾气喷薄而出。
这个人真是不知死活,本来只是想吓吓她出口气,可是她偏偏提到……华深,为护而死华深,这是最大愧疚和伤痕。
缓缓松开抓她头发手,她双手撑地,似是想站起来,手抬,她下意识护着脸,然而动作还是慢步。
滴滴鲜血落下来,慢慢越来越多,她颤抖着手摸摸脸,看见自己手鲜血,然后……眼睛翻昏过去。
毁这后宫女子最为珍贵东西,她定是没受过这种惊吓吧。
她挣扎着想起身,只是宫装太笨重,时起不来,蹲下去,伸手抓住她头发。然后狠狠把她头按到地上。
她正欲尖叫,手用力,她就闭嘴。地上石子尖厉,稍用些力便会磨破她边脸颊,虽只是破层皮,但是对于她这种尊贵爱惜容貌之人,恐怕是骇破胆。
“你这个……贱人,竟敢……”戚贵妃身子抖着,不知是气还是吓得。
多亏穿过来之后直锻炼身体,之前是为给仲夜阑挡箭,之后是为自保,戚贵妃本就比低半个头,现在降服她也不是太难。
怪就怪她要自负,早早支开宫人。
看看她边脸上道划痕,忍不住啧啧嘴,也太胆小吧,道伤痕还华深条命,她可是占大便宜。
慢慢把手里小刀变成镯子带回去,抬步朝另个方向走去,就看这贵妃宫奴什时候能发现她。
这有恃无恐是因为今晚还有更重要事情,所以无论这个时候发生什事,仲溪午都会压下来让能顺利进行陈情。
答应过他不追究华深之事,可心里到底是意难平,戚贵妃看起来也没有半点悔改心虚模样,只答应仲溪午饶过戚贵妃命,这也不算食言。
而之所以还愿意留着戚贵妃命,是因为之前仲溪午明知那日刺客是戚贵妃所为,却多次压下来阻止探查,那就证明他肯定是有忌惮,所以留着戚贵妃命是他最后底线,也不敢也不能碰。
“你给听着,是不要那后宫之位,可不是怕你,你视如珍宝,可是看都看不上。”
戚贵妃眼神似是要杀:“你疯吗?敢这样对,你就不怕要你们华府上下命。”
“这恐怕你这辈子都没机会。”
笑话,马上就要自首,她可抢不到掀翻华府机会。
“别以为你那混蛋兄长给你挡剑,你就能安然无恙,早晚有天会让你……”戚贵妃嘴上还是骂骂咧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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