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单膝跪地,开口:“回皇上,此次他在卑职手下已经能过百招,再这样下去……恕卑职无能,恐怕就拦不住。”
仲溪午面容没有丝波动:“无妨,你不行就换林江,实在不行就你们两人起,朕倒想看看他能坚持到什时候?”
屋里泛起阵古怪沉静,陈渊又忍不住开口:“皇上,他第次来不过二十招就败于卑职手,如今还不到年,卑职就需全力才能将他击退。再这样下去就是在养虎为患,以卑职之见,还是早日将他处置为好。”
“不能杀他。”仲溪午开口,但是不像是在对陈渊说话,“若是杀他……她会怨。”
模糊不清几个“他”,却无人提问。
宋安缩缩脖子讨好笑着:“这不是在师傅面前吗?知道师傅贯来疼,才开口问。”
高禹斜眼看他下,又开口:“你只需要知道每月初五就离御书房远着就行,若是压不下你那好奇心,小心侍卫斩你脑袋。”
宋安眼珠转转,不再多言,高禹回头看眼御书房,叹口气继续向前走。
亥时刚过刻钟,御书房就有动静,刀剑相击声音传来。
仲溪午坐于房内,林江立于他身侧,两人仿佛没有听到,动不动。
十月初五,亥时末。
高禹从御书房退出来,到门口心里有些许不安,又开口相询:“皇上,奴才这就退下。”
片刻后听到声“嗯”,高禹拱拱手,才走出房间,冲门口吆喝着:“都下去吧,动作麻利些。”
“是。”
或高或低应和声响起,片刻后御书房外只留三人,高公公对另外两个人拱手说:“林侍卫长,杨副侍,老奴就先告辞,有劳两位。”
仲溪午小心翼翼合上手里信,动作轻柔如同那是易碎瓷器,然后取来个精致匣子,将信放进去。
加上这封,那匣子里已经装将近三四十封左右,每张纸都是平平整整,无半点褶皱。
做完这切之后,仲溪午才起身走向自己休息寝宫。
转眼时间流逝快两年,可能是生活轻松惬意,所以华浅倒是不觉得时间过得慢。若是按这个身子年纪来算,她今年也算是21岁。
七
盏油灯照亮这个书房,仲溪午手持几页薄纸,上面是密密麻麻字,似是信模样,隐约可以看到落款是“秦云敬上”。
仲溪午很是认真看着,指腹轻轻摩擦过每个字,似乎想要把这信上所有字都刻在眼里。
屋外打斗声响多久,他这封信就看多久。
约莫半个时辰后,陈渊走进来,发髻凌乱气喘吁吁,身上也带些伤。
仲溪午这才抬起眼睛,看向他问道:“如何?”
林江和杨渊点点头,高禹就伏身退去。
方走出围墙,就看到个小太监提着盏灯笼站着,高禹心中暖,这个小兔崽子算有些知恩图报心,还知道等着自己。
“师傅,小给你掌灯。”宋安手脚麻利接过高禹手里灯笼,高禹也顺其自然走在他身前。
才行几步,宋安就忍不住开口:“师父,这初五到底是什日子啊?”
高禹眼睛瞪,向带笑脸上严肃起来看着真挺骇人:“给你说多少次,不该问不要问,小心你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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