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他,问都不问就相信他。
华浅回到庭院时,里面片寂静。
看到还堆在盆里衣服,华浅心里不由得好笑,正欲进屋,却看到树上落下人,正是华戎舟。
“好好上树做什?”华浅皱眉。
“站高,就看远。”华戎舟向来淡漠棕色眼眸显得流光溢彩起来,似乎从未见他这开心过。
“国不可日无君,你怎会出现在这里?”
走到面前后,仲溪午才发现方才还淳朴像个乡村姑娘华浅,瞬间又变成那个相府千金。他心里发苦,嘴上却笑着说:“可是君王也会生病。”
华浅愣,才反应过来他是称病罢朝才偷偷来这里,可真是……胡闹。
两人面对面站很久,似乎都不知道该说什,又似乎没什话可说。
眼见着华浅还是目含警惕,仲溪午慢慢将发抖手背到身后,站直脊背开口:“华相还活着。”
群妇人端着盆就浩浩荡荡离开,华浅这才后知后觉有些尴尬。
抱歉笑笑,转头目送着那群人离开时,华浅身子突然僵。
华戎舟飞快察觉到,顺着华浅目光,他看到河流斜对面……有个他们都熟悉身影。
华戎舟垂下来头,片刻后开始收拾身边衣物,然后华戎舟半蹲下来,撩起自己衣服下摆,伸手将华浅还泡在水里双脚捞上来,擦干净后给她穿上鞋子。
华浅回头看着他,目光有些茫然,只见他拿起洗衣盆说道:“衣服洗完,先回去挂起来晾晒……”
,落到岸边手里多只鞋,这连串动作使得那叫个行云流水。
华戎舟把鞋子放回岸边,说:“你小心点,老实坐着吃东西还能把鞋子掉水里。”
华浅愣:“你这话是在说笨手笨脚?”
华戎舟没有回话,继续洗衣服,表情却是默认。
华浅恶从心头起,放在水里脚挑,片水就朝华戎舟泼过去。
华浅眼睛蓦然睁大,面容呆许久才反应过来,这皇家套路还真是模样。
霎那华浅明白仲溪午此次来目,因为华相“死”,她就彻底自由。
华浅低头轻笑起来,笑得仿佛方才对岸那个抱着筐吃樱桃傻姑娘。
“谢谢。”
仲溪午感觉眼眶发热,那些困扰他几年心绪,也消失个干净。
然后伸手拿走华浅怀里樱桃筐,又说:“你等下……记得回来……”
华戎舟转身离开后,华浅这才反应过来,又看向那个方向,那个人影还在。
仲溪午已经站有小半个时辰,可能是华浅过真□□逸,他看这久华浅都不曾察觉,之前在京城里他不过是看她两眼,就差点被她发现。
果然……这里生活才是她想要,所以她才能由之前聪慧灵敏变得如今慵懒迟钝,看着似乎还……吃胖不少……
华浅抬步向他走过来,走座桥,跨过条河。
只见华戎舟身子侧,没有沾上半分,然后若无其事继续洗衣服。
华浅不服气,继续用脚掌击打着水面,几个回合之后终于有人说话,是同洗衣服其他妇人。
“真是看不下去,就欺负们这些个人来洗衣服人……”
“就是,走走走,咱们赶紧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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