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殷河在最初悲痛过后,虽然神情依然萧索,但并没有真失去清醒崩溃大哭样子。
在沉默无言
季红莲道:“约莫是在半年前。”说着她顿下,面上忽然掠过丝愤怒之色,咬牙道:“这大事,你家里竟然没告诉你吗?”
殷河深吸口气,摇摇头,低声道:“没人跟说过。”
季红莲气得脸色惨白,却又不知该怎办才好,时间也是无话可说。
※※※
房屋中压抑气氛显得僵冷无比,有好阵子,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哐当当当……”
镣铐铁链阵乱响,殷河猛地从床上站起来,脸色苍白,双眼死死地盯着季红莲,涩声道:“你、你再说遍。”
季红莲雪白贝齿轻轻咬下下唇,用手在脸上擦下,然后低声说道:“是‘荒盗’下手。你进内环之地这三年,外头荒盗不知为何,突然强大起来,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他们不但侵袭臣服于们圣城荒族部落,有时候甚至还会攻击们人族落单人马,为祸甚烈,人心不安,已经到不整治不行地步。”
“正是因为如此,长老会也下令圣城‘四象军’追踪消灭这股越来越猖狂荒盗。当时殷大哥他就是四象军中玄武卫副卫长,次得到外头传来密报消息,说是发现荒盗踪迹,他便带领部下追过去,谁知在激战中……他受重伤,还没回到圣城这里时,就已经不行。”
殷河慢慢地坐回去,神色木然,嘴唇微微颤抖着,过会后,他双手插入头发中,把头埋在胸口。
过很久以后,殷河才抬起头来,言不发地将季红莲带来那个篮子拉过来,看着篮中那吃半烧鸡和喝剩下残酒,他也是惨笑下。
他拿起酒杯,倒两杯酒,双手拿着轻轻碰碰,然后叹口气,低声道:“大哥,是这个做弟弟糊涂,也没什好东西,就这将就下,不过想来你也不会在意吧。”
说完之后,他先将杯酒缓缓倒在地上,然后将手中另杯酒饮而尽。
随后,他神色间都是茫然之色,目光似乎看着某个不知名地方,也不知道到底看到什,过会后,他轻声说道:“路走好吧。”
季红莲在旁看到他这般模样,用手轻轻掩口,面上有悲戚之色。
季红莲从旁看去,只见殷河双手指节发白,正是激动用力迹象。她心中也是难过,眼睛又红起来。
因为各自世家长辈关系,她从小和殷家这兄弟二人便玩在起,不过因为她年纪比他们二人小五六岁,所以确切地说,是她直喜欢跟在那两个意气风发哥俩身后。
在她那段美好而单纯少女时代里,他们两个人直都是她心中最好朋友,曾经几度她都天真以为,他们几个人注定要这样潇洒、快活、哪怕是浪荡不羁地度过美好岁月。然而,只是短短数年时间,好像突然间切就都改变。
“你别太难过。”季红莲柔声安慰着殷河,却发现自己声音不知为何也有些颤抖。
殷河还是没有抬头,看起来就像是整个人缩起来般,把脸深深地埋在自己双手中,过片刻后,只听他苦涩声音低沉地问道:“这是什时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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