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未迟道：“查无实证，能说什
？只是这事其实是对
来
，将殷河收
过来，先放到街管那边，也是怕他和他哥哥
般年轻气盛、性子骄傲，想要磨砺番。”
季候道：“哦，那现在看这殷河如何？”
归未迟略作迟疑，道：“如果单说天分资质，看起来似乎并无他哥哥那般光彩夺目，但不知道是不是在内环之地里历练过，所以性子沉稳坚忍，这
“嗯？”季候眉头扬，眼中精光闪而过，凝视归未迟许久，随即缓缓道，“怎说？”
“半年前，白马部落传信过来说荒盗将要偷袭马场，本要领军前往，但殷洋年轻气盛挺身而出，只说杀鸡不必牛刀，他自己去便可。当时真是爱惜他人才啊，也希望他能够建立功绩，就许他率领二百精兵前去围剿。按理说，大荒原上荒盗少有能过五十人数目，四倍于此军马已是足够，但事情最后却是全军覆没，殷洋重伤而死。”
季候点点头，道：“这事记得，当初在长老会上，老龙和夏侯对你还颇多非议，甚至说过要把你这卫长之位给撸，是拦下来。”
归未迟叹口气，对他颔首表示谢意，随后说道：“当日听说兵败之后，立刻率军出城救援，在城外接到全身浴血、重伤返回殷洋，可惜已经回天无力。在他垂死之际，抱着他身子，他却紧紧抓着手，然后拼尽全力说最后两个字。”
季候微微动容，沉声道：“他说什？”
花园亭子里，便只剩下季候与归未迟二人。
归未迟看着这位位高权重长老，笑道：“本以为你是要祭祖以后才过来，怎现在这心急，几天就忍不住吗？”
看他说话随意，显然，他们二人之间交情非同般。
季候也是叹口气，道：“还不是红莲那丫头突然嚷着要跑过来，大概也是要帮那个殷河吧。今天正好闲着，就干脆提前过来看看。”
归未迟笑下，没有说话，季候则是皱皱眉，道：“看这殷河资质不错，又是世家出身，更不用说还是殷洋弟弟。你怎会给他安排这个街管位置？要不是认识你时日久，只怕也会觉得你是在故意侮辱他。”
“内鬼。”
※※※
亭子中片寂静，两个人都许久没有说话，过好会之后，季候才长出口气，道：“这年轻人死得可惜。”
归未迟淡淡地道：“那天本该是老夫过去，结果却是他替死。”
季候摇摇头，道：“这事你怎没早对说？”
归未迟向他看眼，道：“你让人知会殷河回来时，可没说过要如何安排他吧。”
季候微笑道：“确实如此，这玄武卫是你，你要如何安排，自然不会过问。只是以他家世背景，你这般安置确实让不解啊。”
归未迟沉默会，似乎想到什，脸上笑意慢慢收起，道：“他大哥殷洋天资出众，是很喜欢个年轻人，如果切顺利话，假以时日，确实曾想过将玄武卫交给他。”
“可惜他死。”季候点点头，替这位老友说出结果。
归未迟苦笑下，为自己倒杯茶，拿起却没有喝，只是轻轻转动着杯子，过会后，道：“他死得有些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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