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不易怔下,随即不耐烦地道:“不知道就算,问你你听好就是。”
张小凡立刻低头,低声道:“是。”
田不易看着他,道:“就算那黑棒乃是不世出异宝,但不管怎样你也要至少修炼到太极玄清道玉清境第四层境界才能驱用……”
张小凡脸色变。
田不易缓缓地道:“当日在通天峰上,就问过你,今日再问你次,究竟是谁私传法诀于你?”
张小凡不敢抬头,生怕被田不易看到自己脸上表情,他本就不是机巧之人,此刻更是焦急万分,仓促间无论怎样也想不出什好解释藉口。
田不易见他迟疑,他是何等世故老练,当即大喝道:“说。”
张小凡被他吓,汗水涔涔而下,心头乱跳,不敢再瞒,终于把当日情况大致说出来,但在这其中,他话到嘴边,却还是把有关噬血珠事情硬生生收回来,只说是当日在幽谷之中,他看到黑棒,时好奇拿起,结果黑棒竟将他精血吸出(其实那是噬血珠缘故),并感觉恶心欲吐,其后他就昏过去。
在昏迷之前,他隐约看到黑棒把他精血吸进去,融入棒身。
他说完之后,头也不敢抬,不敢再看田不易,田不易却皱着眉头陷入苦思:看这小徒弟倒是不像说谎,那种种法宝异能绝不是他能编造出来,但这等奇异法宝,便是连他也是生平第次听说,如果说和这黑棒有些相似,只怕便只有千年前魔教大凶之物“噬血珠”。
再想到他传授给自己那套口诀……
在那个瞬间,他便已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不能说出普智之事,连关于他丝毫也不能说。
田不易盯着他。
张小凡在那逼人目光中,站起,又跪下去。
“师父!”
张小凡身子震,他知道自己此时为这不知名黑棒已然有大麻烦,若再加上私自修习法诀之事,只怕等待自己惩罚更是无法想像。
只是此刻,他眼前却仿佛飘过田灵儿样子:少年时带着自己上山砍竹身影,雨夜里孤灯旁温柔容颜,还有往日里大竹峰头笑骂奔跑,就连那飘在记忆中她身体淡淡幽香,此刻竟也这般
但是很明显,这黑棒与那噬血珠决然不同。
田不易站起身子,在房间中负手来回踱步,沉吟半晌,回头看向张小凡,道:“你先起来罢。”
张小凡低声应声,站起来,但仍然低垂着头,站在旁。
“但就算如此,那法宝与你有血气相连,是血炼之物……”
张小凡讶道:“师父,什是血炼之物?”
田不易眉头紧皱,哼声,冷冷道:“说。”
张小凡俯下头,慢慢地道:“那根黑棒,是数年前与师姐同去后山幽谷中时,无意得到。”
田不易微微怔,随即想起,两年前确有此事,田灵儿到那幽谷之中曾无故昏迷过去,苏茹曾去查探过却并无什异样,后来自己也去看看,确如此。此事直是个小小迷团,但日子久自己也就淡忘,现在看来,多半便是这根黑棒缘故。
但是根黑棒无人催动便能令田灵儿昏过去,这是何等凶煞之物,张小凡却如何能够得到驱用?
田不易想到这里,心中疑团只有越来越大,沉声道:“你是怎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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