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凡突然之间,心中浮现起阵寒意,就像是个人突然待在坟墓中般。他皱皱眉,站起身来,想也不想,便开始找碧瑶。
找过天书石室,又去那间藏宝室,都没有看见碧瑶身影,张小凡思索片刻,向外走去,果然没多久,便在那间供奉魔教两大邪神石室中看到碧瑶身影。
只见在慈眉善目幽明圣母和面目狰狞天煞明王座前,碧瑶跪在地上,肩头耸动,虽然极力抑制,但依然发出低低哽咽声。
她竟然在哭。
张小凡呆在当地,任他如何想像,也无法预料直以来坚强好胜魔教女子会在这神像面前偷偷哭泣。他立在当地,时竟不知所措,但终究还是慢慢走过去,迟疑地道:“你、呃,你,你怎……不要哭!”
碧瑶这件往事,对她来说,仿佛是伤得极深痛楚,这些年来深埋心底,不料在这生死关头,又再次回想起来,心神激荡,加上这些日子以来食物稀少,身子也有些虚弱,竟是连着昏迷许久。
张小凡望着此刻依然紧紧抓着自己沉眠未醒魔教少女,不觉摇头苦笑,就在不久之前,他自己还是个到鬼门关头走圈回来病人,谁料这个时候,却掉转过来轮到碧瑶病。这两人竟是先后都倒下去,真是想不死也难。
又过阵,张小凡自己也昏昏欲睡,但兀自强撑着坐直身子,只因为碧瑶此刻正躺在他怀里,看着她那张憔悴而略带痛楚神情脸庞,张小凡竟是不忍离开。
只是这般坐着可当真不是件容易事,他坐在平台上,脚悬空脚踩地,半斜坐着,身子挺得笔直,又没靠地方,时间久,身子上各处酸疼不说,尤其是碧瑶紧紧抓着他地方,手指用力,便是她昏睡过去之后,那劲头居然也不稍减,真是疼入骨髓。
也是张小凡性子还算坚忍,居然咬着牙忍下来,换作别人,只怕早就跳将起来。
不料他不说话还好,听到他话语,碧瑶心中原本强忍悲伤猛爆发出来,声音立刻高许多,大声悲泣,慢慢抬起头来,原本玉也似脸颊,此刻也挂上珍珠般眼泪。
张小凡目瞪口呆,他自己也不过是个少年,如何懂得这些女儿家心思,霎时手忙脚乱,倒好似碧瑶是被他弄哭般,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你、你不要、这、这个样……,、不,你,不是,是说……”
碧瑶泪眼朦胧,看着张小凡忙乱样子,摇摇头,咬紧牙关,但伤心处竟是忍无可忍,忍十数年伤心泪水,就在今日,涌而出。
“是,是害死娘亲!”这深深陷在痛苦往事女子,带着几分凄楚,哀哀地道。
张小凡立刻摇头,看
不过饶是如此,受这份罪却着实不轻,张小凡心中叫苦,但到底,却终究没有离开,时间久,困劲也上来,便在这份渐渐麻木痛楚与酸疼中,居然坐着也打起盹来。
※※※
“啊……”
张小凡伸个懒腰,醒过来,便觉得全身都疼,正自叹气时,忽然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躺在平台之上,而原本在身边碧瑶却不知去向。
张小凡吃惊,站起身来,向四周看,依然没有碧瑶影子,整个山洞之中,空荡荡,连丝声息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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