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文士含笑点头道:“正是。”说着站起身来,缓步走过来。张小凡跟着站起,待他走得近,抱拳道:“请问先生有什事吗?”
那中年文士上下打量下张小凡,道:“没有,只是旅途寂寞,又看着小兄弟顺眼,过来聊几句,小兄弟不介意吧!”
张小凡连忙摇头道:“没有事,先生请坐吧!”
那文士笑着点头,道:“来,小兄弟你也坐吧!”
二人坐下,那文士看着张小凡,道:“请问小兄弟尊姓大名?”
便寻思着,看着手上这伤势已经大好,下午找个没人僻静地方,就御空飞回去,这也快些,也能早些见到师父。
想着想着,他自然就想到快要能见到师姐田灵儿,忍不住心头热。便在这时,听得大路旁,传来个温和声音:“老板,给来上碗茶。”
晌午时分难得微风吹过,吹得大树上枝叶晃动,透下点点碎阳,散落到地上。五十多岁模样茶摊老板答应声,俯身倒茶,张小凡不经意间,眼光看过去,便再也收不回来。
个中年文士,细眉方脸,眉目看着儒雅,但双目炯炯,额角饱满,却在这文雅中自有不怒而威气势,袭儒袍,腰间别着块淡紫玉佩,玲珑剔透,隐隐有祥瑞之气,看就知不是凡品。
张小凡看半晌,忽然惊觉,自己竟是被这中年文士风度所折,只觉得他这走进来,原本包括自己在内,五、六个起在茶摊喝茶客人,竟都是默默然不能言语,被此人气势给压下去。
张小凡自幼长于草庙村,后又为青云门收留,这些年来除青云山大竹峰同门,几乎没同外人说过什话,当然,前些日子与那魔教少女碧瑶在死灵渊下被困日子不算在内。
他这时与这文士说话,心中不知怎地,对这人倒先有几分敬重,当下恭恭敬敬地道:“不敢,在下张小凡,请问先生大名是?”
那文士先念句:“张小凡,”点点头,微微笑,道:“姓万,草字人往。”
“万人往!”张小凡在心中念遍,这名字读起来普通,却让人有种金戈铁马感觉,张小凡忍不住向他看去,这万人往脸上片温和,但眉宇之间威势仿佛天生般,竟是极重,配着这个名字,隐隐然有御
张小凡收回目光,但心中却是微微惊叹,同时对这中年文士气度大为心折,虽然看着这人也并非如何俊俏,但这份从内而发气质,当真难得。
那文士进茶摊,接过老板递来茶水,随意坐下,便开始慢慢品茶。周围原本还在谈笑客人,现在个个都沉默下来,在这茶摊之内,气氛时安静得有些古怪,但惟独那中年文士泰然自若,丝毫没发觉身边情况,人独自在那里喝茶歇脚。
过会,其他客人或是歇够,或是喝完茶,个个结帐走,老板过来收拾碗,这棵大树之下,此时便只剩张小凡与那中年文士两人。
张小凡倒并不觉得有什不自在,但又坐会,便觉得自己休息好,正想着结帐走人时候,忽然间听得身后突然有个声音响起来:“小兄弟。”
张小凡怔,听得这声音温和熟悉,转过头去,只见那文士正对着他平和而笑,讶道:“这位先生,可是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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