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把小灰举起身前，微笑问道。
小灰尾巴在空中晃呀晃
，“吱吱吱吱”叫
好几声，摇头晃脑样子，却也不知道它到底明不明白？
它从小白身上跳下来，
屁股坐在旁边地上，恨恨不说话，还学着人生气样子，将双手环抱胸前，两腮鼓起，气鼓鼓模样。
小白失笑，低声笑道：“你是不喜欢
说你主人是傻瓜吗？”
小灰连连点头，吱吱叫几声，眼睛眨呀眨，虽然还是股气愤模样，但长长尾巴却悄悄折回去，在小白脚踝上轻轻缠住。
小白微笑着摇摇头，蹲下来，轻轻抚摸猴子脑袋，随后目光渐渐飘远，怔许久，半晌轻轻道：“其实你又怎会知道，千百年间愿望，也不过是想当回这样傻瓜，然后也有个傻瓜好好对待而已。”
“如果那女子真要断情绝义，那剑早就刺下，看刚才最后，她虽然用剑指着鬼厉，但心中其实不知有多盼望鬼厉不顾切就跨过去。”
有放松。
也不知道鬼厉在那条街道上深痕之前站多久，他就这般直、直站着，动不动。
而小白似乎也很有耐心，在黑暗中安静等待，此时此刻，就连向好动小灰，也变得特别安静起来。
终于，鬼厉身子动下，然后似乎很费力般背过身子，转过头来。远远看去，这个男人脸色竟然如同死灰般，憔悴无比。
小灰身子，又不安地骚动下。
“只是，若是鬼厉跨过去，他也就不是鬼厉……”
“在他心中，终究还是有个碧瑶吧！”
小白低声地说着，小灰似懂不懂，用手抓抓脑袋，三只眼睛茫然盯着小白。
小白又是怔片刻，忽地笑，回过神来，伸手将小灰抱起，微笑道：“算，他们事，他们心结，总是要靠自己才能解开。再说，将来事，有谁能说清楚呢？”
“你说对不对，小灰？”
远远，仿佛鬼厉口中低声说些什
，但是没有人能够听得清楚。片刻之后，他茫然抬头，终于缓缓离开。
待他走远之后，小白带着小灰走出来，来到街上那道陆雪琪用天琊神剑划下深痕前。
她默默凝望，半晌叹息。
“这世间情爱，真是让人断肠啊！可怜这两个人，这般出色，却像是傻瓜般。”
“吱吱，吱吱！”尖叫声起，小白怔，却是猴子小灰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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