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巫师佝偻身影,在火堆前拉出阴影,轻轻晃动着,连他声音,听起来也有几分飘忽:“这个还魂异术,向来是只在苗族祭坛巫师之中传承,说清楚些,只有历代大巫师才有这等异术,从不外传,就连本族族人也不知晓。可是这位姑娘看去年纪轻轻,怎会知道这件事,实在想不通。”
鬼厉怔,小白乃是修炼千年妖狐,只不过因为道行高深,这才化身人形而且容貌妩媚美丽,要论见识阅历,这世间还真没几个人比得上她。
只是这话,自然是不好对这个大巫师说,鬼厉心念转动,岔开话题,道:“大巫师你头都没回,也未看她眼,怎知道
大巫师沉默片刻,淡淡道:“如她这般,个弱女子却凭酒量放倒苗族数十个壮汉人,难道还是普通人?”
鬼厉愕然,随即放下心来,只是想到小白适才在山下与众苗人拼酒壮观场面,忍不住仍然暗暗摇头。
也许,被关在暗无天日玄火坛中,度过孤独寂寞与痛苦三百年时光,她也需要放纵与发泄下吧!
鬼厉轻轻转头,小白还是静静地靠着他腿,安静地睡着。平缓呼吸,轻合唇与轻闭眼,长而秀气睫毛偶尔轻轻颤动下,仿佛个入睡却有心事孩子,或许是梦见什?
只不知,如今她,还睡安稳,会不会有恶梦,让她在梦中痛苦?
南疆边陲,七里峒。
苗族祭坛。
昏暗寂静殿堂深处,仍然清醒鬼厉和大巫师都没有说话,只有那堆燃烧火焰不时发出劈啪声音。除此之外,在安静祭坛中,还有种奇怪声音。
猴子小灰喝醉酒,此刻睡香甜,而且还在打鼾。
往日鬼厉经常与小灰在起,但平日却并未发觉小灰睡觉还会打鼾,看来苗族烈酒果然不同凡响。只见猴脸上红彤彤片,肚子小腹上鼓鼓,不断起伏,可爱之余还有几分滑稽。
小白秀气眉,轻轻皱下,仿佛感觉到目光注视,却又似梦见什,微微转动下头,随即又沉沉睡去。
火光中她脸,少几分妩媚,却似有几分从未见过天真。
鬼厉移开目光,向大巫师看去,道:“她酒喝多,现在只怕回答不你问题,大巫师。”
大巫师显然并不意外,更没有回头看看这个女子,在停顿会之后,他慢慢地道:“有件事,你可能是不知道。”
鬼厉怔,道:“什,请您说吧?”
不过同样是喝醉酒,小白模样就远比小灰要好多,这个修炼千年九尾天狐,道行自然胜过小灰,这场大醉之后,肌肤透粉,臻首斜靠,眉目间自有股风情勾人心动,当真是颠倒众生妖物。
鬼厉心里叹息声,转过头来。
大巫师仍然还是面对着火堆,没有回过身,但此刻却慢慢地说句:“你这位朋友,似乎不是普通人啊!”
鬼厉心里惊,暗想这大巫师神秘莫测,莫非看穿小白乃是九尾天狐身分?虽说南疆五族风俗与中土截然不同,远比中土民众更贴近生灵动物,但这等妖魅,他们到底如何看待,鬼厉心中却是殊无把握。
当下他沉吟片刻,斟酌语句,缓缓道:“怎,大巫师怎会对她这样个女子另眼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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