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厉眼中掠过痛悔神色，
咬牙，转身就走，只是没走几步，忽地闷哼声，右肩伤口处
白色布带已然红
，同时面容开始扭曲。
鬼厉哼声，脑海中回忆起在七里峒里决战那幕幕，忽地阵心灰意懒，竟是呆在原地，什
话都不想说。
小白悠悠道：“说起来，还是七里峒里苗人百姓最倒霉吧！家园被火烧不说，族人更是死伤无数，就算是他们敬若神明大巫师，
看也凶多吉少……”
鬼厉身子忽然震。
“他怎？”鬼厉声音突然沙哑般。
小白还是那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模样，悠然道：“记得那个老头和天上个怪人斗法，最后力竭而败，身负重伤，而且连他们圣器都……”
鬼厉幽幽地醒来时候，脑海中掠过这般念头。
睁开眼睛，第眼，是满天星光。
南疆夜空，此时此刻，再也没有火焰，没有喧嚣，终于露出它原本安宁祥和面。天幕之上，无数繁星点缀其上，闪闪发亮。或大或小，依稀都如人眼睛，许是有几分调皮，这般戏谑地望着人间。
剧烈疼痛，从右肩迸发，随即全身上下，片酸痛。即使坚强如他，也忍不住倒吸口凉气。
“你醒。”平静中微微带着关心声音，在身旁响起来。
小白笑笑，低声道：“好把天琊，当真名不虚传，果然是神兵……”
“扑通。”个声音，突然从她旁边发出，小白吓跳，转眼看去，却是喝醉小灰从她肩头掉下来，正好落在重伤主人身边，嘴巴里啧啧两声，伸手抓抓脑袋，居然又睡过去。
小白又好气又好笑，大声道：“死猴子！”
“呼呼……”
“你那个笨蛋主人快死！”
“他怎样，死没有？”鬼厉霍地爬起，下子打断小白话，而且很明显对所谓苗人圣器根本就毫不在意。只是他才站起，忽地面上痛楚之色显现，脚下软，整个人摇晃起来，几乎就跌下去。
小白刚要伸手去扶他，鬼厉却已经大口喘气地勉强站稳身体，但他额角之上，已然看到冷汗淋淋。
小白慢慢把手收回来，默默地望着他，道：“你这又是何苦？”
鬼厉喘息道：“大巫师他到底怎样，他没事吧？”
小白道：“带你走时候，远远看见苗人簇拥着那个老头，具体生死如何，老实说，也不知道。”
鬼厉转过头，看到小白容颜。
他支撑着坐起来，只是动作间牵动伤口，忍不住皱皱眉头。小白看他眼，道：“你伤不轻，还是先好好休息吧！”
鬼厉低头，只见右肩处伤口被白色布带包扎起来，其他小伤口处，也都看得出被处理过。这里并无其他人，自然是自己昏迷时候，小白功劳。
他低声道：“是你救吧，多谢。”
小白耸耸肩膀，道：“也没做什，主要还是你命硬，连也想不到你居然还能在那种情况下活下来。”
“呼呼……”
“……”小白无言，对猴子翻翻白眼，脚将猴子踹开去，然后在鬼厉身边蹲下来，上下打量下他伤势，摇头叹息。
※※※
夜色凉如水，寒意渐入骨。
那冰凉，仿佛多年前曾经历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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