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淡淡道：“她没有看错人，选
你，是她
福气。
想她临死之前，
定也没有后悔。”
鬼王默然。
小白踏上步，伸出轻柔手指，指尖轻轻抚过画中女子细致美丽脸庞，眼中渐渐泛起淡淡晶莹亮光，带着几分悲伤，几分怜爱。
※※※
猴子小灰“吱”声怪叫，跳到床铺上面。回到许久不见狐岐山鬼厉卧室，它似乎点都没有陌生感觉，在上面蹦蹦跳跳几下，忽又记起什
，伸手从身后挪过酒袋，拔开塞子，又喝大口烈酒。
僻静石室里，摆设很是简单，桌椅床铺，简朴家俱，这就是鬼王宗宗主卧房。
唯有些显眼，该算是那张靠着石壁摆放紫檀书桌，上面整齐地放着厚厚三叠书，桌面放着白玉笔架，搁着枝狼毫小笔，旁边砚台上墨迹犹未干透。而稍远地方，还有个青花笔洗，光亮剔透，里面盛放着半盆清水。
如此种种，莫不给人以儒雅风范，绝无丝毫世间人想像中魔教大派阀之主模样。
鬼王和小白，此刻便站在这屋子之中，除他们之外，再无第三人在场。
在房间另侧石壁上，悬挂着幅工笔描金图，画中位美貌女子，正细细端详朵绽放鲜花，花边还有对蝴蝶飞舞。只是那画中女子看如此仔细专注，全部精神都在那花儿之上，没有丝毫注意到旁边蝴蝶模样。
？”
鬼王身子大震，脸上出现少有惊愕神色。不止是他，就连在他身后，跟着他时日已久青龙、幽姬等人，同时脸色大变，脸上浮现出不能置信表情。
鬼王盯着小白，半晌道：“你究竟是什人，怎会知道小……小痴？”
小白目光飘忽，越过这片人群，向上悠悠望去，只见黄昏之中，狐岐山影子荒凉高大，格外有股凄凉景象。
多少时光，在指缝间悄悄如沙滑落……
停会之后，猴子“呼”声出口长气，眯起眼睛，脸幸福满足表情。
鬼厉站在床前看着猴子这副表情，默然无语，慢慢摇摇头，叹口
这幅画笔法细腻，工笔画风特有细致慢描，都被画者发挥淋漓尽致，那画中女子，几乎便如活过来般，她那股痴心于花神情，更是呼之欲出。
小白默默地望着这画中女子，许久之后，低低叹息，道：“你画功当真不起，将小痴画这般逼真，见画，便如见人般。”
站在小白身后鬼王，此时目光也正望着这幅画，眼中浮现出从未在外人面前表露出来柔情。他默默摇头，片刻后低声道：“只恨救不她！”
小白眼光没有离开那幅画，幽幽道：“直不知道，原来鬼厉心想救那个人，就是你和小痴女儿。”
鬼王惨然笑，道：“小痴去时候，赶不上见她最后面，这些年来，每念及此事，都心如刀割。如今她什都未留下，只有碧瑶……可是她竟然也……”
“你还记得，”她幽幽地道：“这座山名字由来吗？”
鬼王双眼亮，目光炯炯，但面上讶色却是更重，愕然道：“你是白……”
小白淡淡道：“是白狐！”
山风“呜”声吹过，卷起地上轻薄尘土，向着远方无声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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