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厉在
旁皱起
眉头，万剑这个名字，他在多年前还是青云门下弟子
时候也曾
清晨后山密林之间，悠远传来清脆鸟鸣声音，突然似停顿而消失，只有满山薄雾依旧飘荡着，缠绵在他们周围。
人生数十载光阴，似也在这静默中悄悄流淌过去，变作眼角细纹。
鬼先生忽然道：“你左手可还好
？”
鬼厉与那老者同时怔，鬼厉自是不明白鬼先生怎突然冒出这句莫名其妙话来，但那个老者却很明显身体震动，双眼直盯着鬼先生，再也无法离开。
清晨里，薄雾中，那老者凝视许久，忽然长长地出口气，面上惊愕表情渐渐消去，徐徐道：“是你？”
早晨，青云山上微凉风轻轻吹着，将山薄雾都徐徐翻转，如轻纱飘荡在茂密林间。祖师祠堂之外三叉路口，鬼厉、鬼先生与扫地老者三角而立，在微妙气氛中对峙着。
那老者脸上皱纹动动，沙哑着声音缓缓道：“二位并非这青云山上人，为何私自到此青云重地，不知有什事情？”
鬼厉默然无声，眼神在那老者身上打量片刻。鬼先生就站在他身侧六尺之外，以他们二人道行，放眼天下也未必怕谁，只是在他二人之间，却很明显谁也不信任对方。
不过此时此刻，鬼先生隐藏在黑纱之后眼眸，却直盯着那位扫地老人，目光炯炯有神，似乎有另外种奇异感觉。
那老者感觉到什，颤巍巍转过身来，看向鬼先生，道：“这位高人，你直盯着老朽，莫非有什话要说？”
鬼先生笑笑，道：“是
。”
他顿下，目光在老人脸上打量着，就连声音中忽然也带几分感慨，道：“这些年来，你怎老得这厉害？看你这个样子，谁还认得你就是当年名动天下青云门万剑！”
那老人耳中听闻着“万剑”三字，身体忽地颤抖起来，就像是这三字如三把利刃，刀刀都刺在他心间，就连被岁月深深刻痕脸上，此刻竟也浮现出久不曾见激动神色。
“万剑，嘿嘿，万剑……”
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面上神情复杂而带着痛苦之意。
鬼先生忽然笑声，道：“你不过是个看守青云山祖师祠堂老人，何必多管闲事，眼下这位年轻人……”他指鬼厉，道：“他久闻青云山幻月洞府名声，想要进去见识下，不知老丈放不放行？”
鬼厉站在远处，忽地冷冷哼声，道：“上山之前，你早就商量好，由进入幻月洞府吸引青云门注意，你趁机潜入青云山祖师祠堂，将青云门列代祖师灵位全部毁去，给青云门个好看，怎到此处，你还不进去？”
鬼先生窒，向鬼厉望去，只见鬼厉面色肃然，面上表情严肃而认真，要说没这回事都很难让人相信。鬼先生看他半晌，似苦笑声，微微摇头。
那老者看看鬼厉，又看看鬼先生，面色渐渐冷淡下来，眼中锐光也逐渐明亮，淡淡道：“看来不管怎样，二位都是对青云不怀好意。只是青云重地，老朽看守多年，二位想要在此肆虐，便先跨过老朽身体好。”
他这般淡然说着，面对着前方这两个神秘而陌生人物，慢慢站直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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