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午后时光。风拂过脸庞发间。
阳光变得更加慵懒起来,两个人默然相对,没有人说话。
金瓶儿看着面前这个男子,眼光中不停闪耀着什,似可怜,又似冷笑。
半晌,她伸手轻轻将被风吹落额头发际缕秀发拢到耳后,声音也放轻柔些,淡淡道:“为当年那场情怀,如今你甚至连自己都不敢相信,是怕自己在不经意时候忘她?”
金瓶儿看着他,面上似笑非笑,眼神中却似另有番涵义,柔声道:“你好像有些不自在?”
鬼厉咳嗽声,道:“没有。”
金瓶儿似乎没听到他回答样,自顾自又道:“是不是在这样个女子面前,你突然说些心里话,让你觉得有些尴尬?”
鬼厉面色瞬间冷下来,但还不等他说话,金瓶儿已经紧接着道:“这十年来,特别是碧瑶出事以后,你从来没有和个女子单独待过这久吧!是不是在不经意中,这数日相处,们之间没有太多敌意,你无意中说些话,便觉得对不起她?”
鬼厉盯着金瓶儿,目光已经变得冰冷,冷然道:“你说这些话是什意思,还有,为什要提起碧瑶?”
中惊醒过来,下来精神,从鬼厉肩头跳到地下,四下张望,三只眼睛眨个不停,随即尾巴翘,嗖下窜到旁边草丛里,转眼就不见身影。
金瓶儿向它去那个方向看眼,道:“这里处处凶险,你那猴子到处乱跑,不怕出什意外?”
鬼厉摇摇头,道:“无妨,就算们两个出事,那家伙个人也会好好。”
金瓶儿“噗哧”笑,掩口笑道:“什个人,明明是只猴子嘛!”
鬼厉向金瓶儿莹润如玉般容颜看眼,嘴角也不禁露出淡淡丝笑意,随即眼光向着小灰窜去那个方向,缓缓道:“在心中,它比天下无数人都好多。”
金瓶儿在他那似乎可以杀人冰冷目光中,点没有畏惧退缩之意,相反,她微微笑,眼神中却似在挑衅般,有种暗藏兴奋,目光闪动,道:“你是在害怕,对吧?”
鬼厉霍然起身,怒道:“怕什!你再胡说,就不客气……”
“你怕自己忘碧瑶!”金瓶儿突然提高声调,如断冰切雪般清脆之声,插进两人之间那无形之地。
鬼厉张开怒喝口突然僵住般,什声音都发不出,如被人下击中要害。金瓶儿也忽然沉默下来,在仿佛还在周围清音回荡那句喝问声中,周围世界突然静谧,没有丝毫声音。
这时候,天空正是蔚蓝,远方山脉起伏,似乎从天际风儿吹来,树林与草丛开始哗哗作响。
金瓶儿看着他略显苍白脸,自己脸上笑容慢慢消失。她若有所思地望着鬼厉,鬼厉却似乎皱皱眉,脸色下子沉下来。
或许,他是突然发现自己在别人面前说什吧?
金瓶儿从来就是聪颖之极女子,却绝非那些世间安静端淑淑女,她静静看着鬼厉脸色,那目光水盈盈般柔和,但鬼厉在她目光之下,脸色却越来越是难看。
便在这尴尬越来越浓,鬼厉眉头越皱越紧时候,金瓶儿忽然道:“你怎?”
鬼厉怔,道:“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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