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羽点点头,道:“是,掌门师伯正在大殿之上……他命在外面守候,没有他传唤,通天峰上弟子个也不许进去。”
田不易哼声,冷冷道:“记得你乃是龙首峰门下弟子,怎却跑到长门通天峰这里,替道玄师兄看管起门户来?”
林惊羽脸色白,微微低头,没有说话。
田不易不再理他,抬腿迈步,踏上石阶。
旁边林惊羽怔,走上步,道:“田师叔,你做
田不易面色渐渐沉静下来,默然伫立会,随即再度回身,向着祖师祠堂里走去。
那片空阔石阶展现在他面前,祖师祠堂还是没有改变,如座沉眠巨兽,轻轻沉睡,躺在森林怀抱。祠堂大门依旧开着,里面昏暗依然,甚至是那黑暗深处点点香烛,仿佛也在沉眠般,切,都这安静。
只是,在这座祖师祠堂之外,石阶之下,此刻竟然还站着个年轻男子,背向田不易站着。田不易皱皱眉,走过去。
听到脚步声,那年轻男子似吃惊,没想到这个时候竟还有人会来到这个地方,连忙转过身来。
田不易与那男子对面,二人都是怔下,那年轻男子正是林惊羽。
青云山,通天峰,祖师祠堂。
青翠树林还是和从前样,茂密而生机勃勃生长着,淡淡晨雾正飘荡在树林之中,到处都可以看到树叶枝头,草丛野花叶瓣之上,有晶莹露珠在微风中轻轻颤动。远处,密林深处里还有清脆悦耳鸟鸣声传来,听在耳中,更是令人身心为之清,如临仙境般。
在这个人间胜地,道家仙境,林中小径上缓缓出现个矮胖身影,正是田不易。
与周围美景似乎有些不协调,田不易面上神色有些凝重,双眼直视前方,脸上表情显得心事重重。而此刻在他身边空无人,也显得有些怪异,田不易虽然身为大竹峰首座,乃是青云门最重要数人之,但以他身分私自来到长门通天峰后山重地祖师祠堂,显然也有些奇怪。
山路之上,并无青云门弟子看守,路走来,悄无人声。在微风鸟鸣声中,田不易转过那道著名三岔口,逐渐看到密林深处那气势雄伟飞檐。
田不易随即想起,过往也曾听门下弟子说过林惊羽直守在这祖师祠堂里,听说是为某人守灵,不过那“某人”是谁,却似乎并没有人知道。不过,田不易此刻自然也是没有心情去想这个。他与林惊羽二人关系也不是甚好,两人对望眼,都没有立刻说话,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最后还是林惊羽咳嗽声,低声道:“田师叔,你怎这早来到这里?”
田不易看他眼,随后目光却又移到祖师祠堂里面那层昏暗中,道:“来找人。你大清早,站在祠堂外面做什?”
林惊羽面色微微变,脸上似乎掠过丝苦笑,向着祖师祠堂里看眼,却没有回答。
田不易淡淡道:“有人在里面,是不是掌门师兄?”
“当……”
不知是哪里传来钟鼓轻声,从前山方向传来,回荡在青云山头。
那片空空荡荡、飘飘扬扬回音,让田不易默然停下脚步,回首,眺望。
天地苍穹,天正是蔚蓝无限!
千万年间,仿佛都不曾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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