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尘走到桌边拉过张凳子,在叮当对面坐下来,也没有再多说什,只是打量着她。
除刚才那场惊吓之外,叮当似乎并没有其他不妥,不过或许是因为有些疲惫缘故,这个女子脸色看上去有些憔悴。
过会儿,叮当将水碗放在旁,道:“太累,走不到山下村子,所以想来你这里先休息下。”
陆尘看她眼,点点头,道:“可以。”
……
也不知过多久,也许只是个瞬间,却又仿佛漫长得像是过生,那压在心口如雪般冰冷,慢慢抬起,退回黑暗之中。
……
“啪嗒!”有火星炸起,然后点亮桌边蜡烛。
昏黄烛光驱散黑暗,为这个孤独草屋中添丝暖意。当光芒落在地面上时,那个人影转过头来,却是叮当。
此刻她看上去有些狼狈,头发凌乱,衣裳不整,而她脸色也苍白得吓人。她慢慢地坐起来,看向站在桌边男子,还有仍然握在他手上那柄短剑。
只坚硬冰冷手掌如毒蛇般,瞬间扼住那个黑色人影脖颈,猛发力,伴随着声痛苦呻吟与惊呼声,将屋外那人整个拖进草屋,摔在地上;与此同时,在黑暗里阴影最深处,抹黑暗化作无光黑暗短剑,带着残忍与嗜血气息,向着那人影心口狠狠插下。
黑暗中有人喘息着,如恶魔狞笑,又似绝望恐惧,向往着鲜血,来浇灭梦魇中战抖。
“啊!”有人失声惊呼,带着哭声与恐惧,颤抖如风中枯草。
黑暗潮水汹涌澎湃,鼓荡在这孤独草屋里,阴险狠辣黑色利刃,刺破黑暗,刺破风声,刺破衣裳,直接刺向她胸膛!
他眼明亮却冰冷!
床上就有被褥,被子中甚至还有淡淡余温,当叮当躺下时,便会想到不久之前应该是陆尘躺在这里。这里远不如家中闺房舒适,在这黑夜中却还是令人安心温暖所在。
陆尘站在床前,为她盖好被子,两人目光对视眼,他眼睛里倒映着烛火光芒。叮当在被褥下身子微微颤抖下,那是
那是柄黑色、看上去黯淡无光短剑。
陆尘转过身来,也是沉默地望着她,过会之后,他走过去关上草屋门扉。
凄厉风声好像下子小许多,那股寒意似乎也被挡在门外,叮当脸色好些,从地上慢慢爬起来,但看着陆尘目光中仍有几分畏惧,过会后,她低声道:“你刚才差点杀。”
陆尘默然片刻,将黑色短剑收起,走到旁倒碗水,递给叮当,然后语气平静地道:“你不该在这个时候,还想要摸进屋子。”
叮当头微微低些,双手抱着那水碗,在陆尘床上坐下,慢慢地抿着。
在决绝与肃杀中看到那张脸模糊轮廓,听到那声哀叫。
黑暗突然静止,似潮水猛然凝固于半空,切声音尽数消失,那刻仿佛连血液都停止流淌。
冷冷锋刃,穿过衣裳,陷进她丰腴胸口,再深分,便是生死。
屋外世界似乎慢慢恢复过来,又像是耳中再次听到声音,风声如潮,呼呼地吹着。
那把刀刃仍未离开,她躺在地上全身冰冷,动也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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