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看着院落中那两个少年,他们还在为是否要留洋求学而争执,心道:“这个庙宇主人也是天道院。水镜先生要去留洋学其他国家知识,而庙宇主人却觉得应该保住旧圣绝学。他们是因此而闹出矛盾吗?”
性灵执念,在慢慢瓦解。
“学哥,将去大洋彼岸求学,等几十年,再来看你孰对孰错吧。”水镜先生声音传来。
性灵执念散去,院子里两个少年身影随着月光点点光斑而消失。
苏云推开房门,来到院子里,怔怔出神:“这场让庙宇主人死后还记挂至今对话,真这重要吗?”
“西学中用,本质上还是儒。学哥,随起去留洋,中学为体,西学为用,救这个国家,挽大厦将倾!”
“只有留下来才是救这个国家,只有保住旧圣绝学,才能救亡图存,留住元朔精气神,才是救这个国家!不然,民族脊梁都没!裘水镜!你给站住!”
苏云起身,看向窗外,月光下庙宇院落里站着两个英姿勃发少年,那是月亮光点聚集形成身体。
其中人应该是年轻时裘水镜,另人浓眉大眼,比裘水镜显得高大强壮。
两人都是器宇轩昂。
西厢,苏云燃起篝火,脱光衣裳,用雪清洗身子,洗去身上血迹,又处理下背上伤口,这才穿上衣裳。
“衣裳又沾血。”
少年皱眉,在火光下打量衣服上血迹:“又要买新衣裳。穿着带血衣裳进城,会被城里人当成怪物吧?”
他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很正常少年,不像是出身自天市垣无人区少年。
苏云穿戴整齐,去把猿妖尸体清理出庙宇大殿,这才回到篝火边,心道:“夜里无法寻找花二哥他们,唯有等到天亮之后。”
他尽管熟读旧圣经典,但这刻却分不出水镜先生和庙宇主人孰对孰错。
“庙宇主人应该也是个值得尊敬人吧?他与水镜先生样,都是想救这个国家。”
苏云活动下身子,搬来些雪,清洗大殿地面,洗去血迹。
他昨晚在这里与袁家岭众猿妖血战,弄脏地面,自觉留下污迹是对庙宇主人不
苏云微微怔:“性灵执念?”
这景象,声音,以及院子里那两个英姿勃发少年,都应该是这座庙宇供奉性灵执念。
在今晚月色中,这个性灵执念爆发,化作少年时他。
而与他对话另个人,便是少年时代裘水镜。
“水镜先生年少时是天道院士子?”
他着实困乏,在篝火边不知不觉便睡着。
过不知多久,苏云醒来,只见篝火已经快要熄灭,他正欲添些柴火,外面却传来对话声:“……身为天道院士子,当次危难之时,你竟然要走,要去留洋!西人学问有什好?西人打过来,割元朔领土,掳子民,要朝廷赔款,你还要去西洋!你是天道院士子啊——”
另个声音响起:“兄长,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旧圣时代已经过去!大洋彼岸,们认为那些蛮夷,国力已经在们元朔之上!必须要去留洋,学他们本事!”
苏云微微怔:“这个声音……”
“留洋学他们,学西人学问?你是学儒,你要背叛儒学背叛祖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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