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明和尚双目失神,喃喃道:“然后见他是少年,觉得不会是什大案子,想借他这根线攀上天道院……”
“所以你便中计,不得不上他贼船!”
那老者背负双手,似笑非笑道:“你这个老江湖,自以为城府深沉,却在不知不觉中被他套牢,骑虎难下。”
涂明和尚露出茫然之色,不解道:“天道院已经派这位先生,为何又派来其他上使?”
“多半是个在明,个在暗。”
那老者收回目光,向苏云他们留宿那栋楼走去,淡淡道:“首座,你是说你遇到那个年轻上使,他要查是朔方童家?”
涂明和尚点头,压低嗓音道:“他故意与剑道院士子李牧歌搭上关系,来到劫灰厂附近囿楼,他刚来,劫灰厂便爆发次劫灰怪,bao动,恰恰被他遇到。哪里有这巧事情?”
老者眉头皱成川字:“然后他又故意把天道令露出来,让你看到天道令?”
他先是经历天市垣雪夜森林追杀,又在大人物庙宇中除掉袁家岭十多只猿妖,又经历猿三祖师追杀,在烛龙撵上与猿三祖师殊死搏。
来到城里后,他又经历劫灰怪,bao乱,以及劫灰爆炸事,这些事让他着实没有力气。
吃过清水面条之后,众人倒头便睡,各自进入梦乡。
文昌学宫,文昌帝君殿。
涂明和尚双手合十,毕恭毕敬跟在个老者身后,那老者身着被洗发白粗布道袍,头上挽个歪歪斜斜发髻,正在给文昌帝君上香。
涂明和尚呆呆,不由自主停下脚步:“他是与劫灰怪厮杀,被划破包袱,天道令掉出来,眼尖……”
他说到这里,不由脸色剧变,连忙快步追上老者,失声道:“仆射意思是,天道令是他故意让看到?”
那老者眉头展开,冷笑道:“既然是大帝使者,天道院狠角色,城府自然深得可怕!他结识李牧歌,又去囿楼,便是想与你搭上线,借文昌学宫力量来调查童家。他若是不想让你看到天道令,你能看得到?”
涂明和尚呆若木鸡,突然失声道:“他看起来才十三四岁样子,怎可能如此老谋深算?”
那老者摇头道:“天道院里是什人?那都是妖孽般人物!能够被大帝选中派出来查案,更是妖孽中妖孽!当年……嘿嘿!”
“天道院士子,是真吗?”那老者对文昌帝君拜拜,起身向殿外走来。
涂明和尚连忙跟上他:“天道院天道令,谁能造假?天道令是天道院士子身份象征,从天道院毕业,令牌便会被收回去。他身上令牌,确是天道令,不会认错!”
老者抬脚,迈步越过门槛,草鞋落地,摇头道:“只有天道令也未必便是天道院士子。若是有天道院士子死在外面,天道令被人捡得,也可以冒充天道院士子。”
涂明和尚关上帝君殿大门,道:“他功法见过,用是洪炉嬗变,这正是天道院士子筑基功法。这门功法,总该造不假吧?”
老者目光向朔方城中心方向望去,淡然道:“洪炉嬗变,已经流传到朔方。听闻城里来位东都先生,教些士族士子修行,学问极高。他教就是洪炉嬗变。有传闻说这位东都来先生,也是天道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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