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有样学样,也侧过身来,问道:“左仆射以为多深为宜?”
左松岩也吃不准他底线,只得先说出自己底线,道:“昨晚上使探到深度即可,再深话,和文昌学宫便兜不住。”
苏云吃不准昨晚深度到底是多深,继续试探道:“是童庆罗那个深度,还是劫灰怪那个深度?”
左松岩头皮发麻,心肝有些乱颤:“童庆罗那个深度?是每次探案,要死个天象境界大高手?劫灰怪深度,是横扫劫灰城那等层次?”
“要不,再浅点儿?”左松岩试探道。
显然,苏云已经猜出他身份,然而却拿捏着他身份并不点明,而是当成与他讨价还价本钱。
左松岩早就知道苏云很厉害,只是没想到这厉害!
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何涂明和尚、闲云道人面对苏云时那种无奈,他也有种上贼船无法下船感觉。
“难怪大帝会选择你为上使。”
左松岩叹口气,看向窗外,道:“上使查过劫灰怪案之后,下个案子是什?可否提前知会老朽声?”
负山辇上,左松岩盯着苏云,苏云则是老老实实坐在对面,池小遥识趣没有说话。
过片刻,这少女溜到楼下。
左松岩气派非凡,威压盖世,苏云却风轻云淡,天塌不惊。夹在这老少中间,让她倍感压力,如同站在两大绝世高手中间。
——她却不知道,苏云从前眼睛看不见,后来眼睛治好,但也养成睁眼瞎习惯。即便左松岩如何威严,如何霸气,他也面无表情视若无睹。
“小丫头不错。”
苏云松口气:“那就浅点儿。”
左松岩如释重负,展颜笑道:“上使照顾老朽,这份恩情,铭记在心。昨晚六口黑石棺报酬,已经放在山水居,上使回去时候清点下。”
负山辇停顿下来,苏云看向窗外,只见他们已经来到文昌学宫。
左松岩起身道:“先下车,让车夫送你们去山水居。对。”
他停下脚步,道:“上使可否把洪炉嬗变与毕方神行,传授给文昌学宫?也算是造福文昌学宫士子。
苏云眼中淡然消散,瞳孔聚集起来,显然是想到什,道:“劫灰怪案还没有完,童家运走许多黑石棺,这些石棺运往何处,童家想要做什,这些还没有查出来。再加上人魔出现,以及而今朔方诡异时局,让深信,朔方水深不可测,里面藏有大鱼!”
左松岩终于放心,苏云暂时不会查他。
“上使准备查多深?”左松岩试探道。
苏云迟疑下,试探道:“要不,先探探底?”
左松岩侧过身来,皱眉道:“太深吧?探得太深,怕兜不住,会伤到上使。”
左松岩关上第二层小楼门户,又以元气封锁第二层楼,这才回到苏云面前坐下,淡淡道:“苏上使,你都知道些什?”
苏云摇摇头:“什也不知道。”
他确实什也不知道,他只是听到董医师说声老瓢把子,又听出说话那人是左松岩伪装过声音,所以才知老瓢把子是左松岩。
至于老瓢把子是做什,为何称左松岩为老瓢把子,苏云就无所知。
左松岩死死盯着他,过片刻吐出口浊气,想要敲打他话也无从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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