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身下
母牛开口说话，秦牧吓
跳，连忙从牛背上跳下来，只见那头母牛眼中含泪，口吐人言，向他道：“秦牧，你吃
奶长大，算是你半个娘，你要救！”
秦牧眨眨眼睛，试探道：“如何救你？”
那母牛道：“你腰间有镰刀，将皮扒下来，便可以救脱困。”
秦牧迟疑，母牛道：“你忘记哺育之恩吗？”
秦牧举起镰刀，小心翼翼割破牛皮，说来也怪牛皮被剥开，竟然没有丝血流出，而且牛皮里面竟然是空，没有血肉和骨架。
“他是叫秦，还是姓秦？”
村长思索，道：“就让他姓秦吧，名字就叫做牧，秦牧。长大，便叫他去放牧，好歹能够过活。”
“秦牧。”司婆婆看着襁褓中婴孩，那婴孩也不怕她，竟然咿咿呀呀笑。
……
江边，笛声传来，牧童坐在头母牛背上吹笛，笛声清脆悠扬。这牧童十二岁年纪，长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衣衫半敞，胸前挂着枚玉佩。
中东西侵害。
只是玉佩光芒很弱，只能保护得孩子，却保护不那个女人。
“是个男孩。”
回到残老村，村子里村民都围上来，都是些老弱病残。司婆婆掀开襁褓看眼，咧嘴笑，残牙零落：“们残老村，终于有个健全人！”
只有条腿瘸子吃惊道：“司老太婆，你打算养着他？们连自己都很难养活！觉得还是送出去……”
牛皮剥到半时，从里面滚出个二三十岁妇人，两条腿依旧包裹在牛腿中，皮肉与牛皮相连，不过上肢已经从牛皮中脱开。
那女子披头散发，把抢过已经吓呆秦牧手中镰刀，两三下切开腿脚上牛皮，看向秦牧，恶向胆边生，镰刀架在秦牧脖子上，冷笑道：“小恶人，因为你才被变成头牛，十年来只能吃
这少年正是十年前司婆婆从江边捡来婴儿，这些年来村里老人含辛茹苦将这孩子养大，司婆婆不知从哪儿弄来头母牛，让婴儿时秦牧每天喝牛奶，熬过容易早夭时期。
残老村村民虽然都凶神恶煞，但对他都很好，司婆婆是个裁缝，平日里秦牧随着司婆婆学裁衣，跟着药师学采药炼药，跟着瘸子爷爷学腿功，跟着瞎子爷爷学听音辨位，跟着没有手脚村长学呼吸吐纳，日子倒也过得很快。
这头母牛是他儿时奶娘，司婆婆原本打算卖掉，但秦牧不舍，因此放牛任务便也交给他。
他经常在江边放牛，青山如黛，碧波白云，很是惬意。
“秦牧，秦牧，救救！”
司婆婆大怒：“老娘凭本事捡到小孩，为什
要送人？”
众村民唯唯诺诺，不敢反驳她，村长坐着担架过来，他比其他人都要凄惨些，其他人好歹也有手脚，只是比正常人少，而他则是无手无脚。不过大家对他都很是敬重，即便是凶神恶煞司婆婆也是不敢放肆。
“既然要养他，那应该给他取个名字吧？”
村长道：“老太婆，你看篮子里还有其他什东西吗？”
司婆婆翻翻，摇头道：“只有这块玉佩，没有其他纸条什。玉佩上有字，是个秦字。这块玉佩没有杂质，里面还有奇怪力量，不是凡品，应该是出自大户人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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