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勉为其难:“做,做。脏活累活给便是,身上脏活累活已经够多,再多个人皇也算不得什。”
村长气结,恨不得长出条胳膊狠狠敲他脑袋,叱道:“不知多少人求教他们剑术,还不教,求将传承留给他们,还不给,你还有胆子嫌弃?”
秦牧低头,抬脚踢飞个石子,悻悻道:“没有嫌弃,就是觉得只是个名头,没啥用处。村长将剑法传给就好,人皇这个名头要不你给他人?”
村长怒笑,看向药师:“你说他有没有嫌弃?做人皇很丢人?越来越胆大包天!”
药师咳嗽连连,道:“你们爷儿俩慢慢聊,去看看虫子,别被冻死。”
“这简单?”秦牧愕然。
药师也吓跳,村长直说自己责任重大,担子沉重,人皇这个名头又大得吓人,他还以为会有场重要典礼才能让秦牧继任人皇之位。
没想到村长直接丢给秦牧个黑疙瘩便算继位。
“而今知道人皇,已经很少。咱们不是门派,也不是国家皇帝,就是种传承。代代相传,每代只有人,往往是寻找当世最聪明悟性最好人来做人皇。这代最聪明是延康国师,不过他应该是没有什兴趣。而且他已经走出自己路,很难接受传承和责任。”
村长叹口气,道:“又懒得往外跑,思来想去,只有你还马马虎虎。”
“下代人皇?”
秦牧纳闷,这个名字有些怪异,世间明明已经有皇帝,也有各大宗派教主、宗主、门主,各有所司各有所辖,人皇是做什?
好像这世间已经没有可以给人皇统治地方。
“人皇不是高高在上,没有权力,只有责任。”
村长道:“人皇不是让你统治天下众生,也不是让你掌控霸权,肆意征战杀伐降服不臣。人皇是种心境,是种道义。人皇有个宝印,是第代人皇留下来,被扔到床底下,你去拿过来。”
村长气不打处来,突然醒悟过来,失笑道:“别人求着教他尚且不教,现在你让变着法儿求着你学是不是?你越来越坏,说实话,你还真不是做人皇材料。实在懒得出门,否则定会寻到个比你更出色少年来。”
秦牧撇嘴,小声嘀咕道:“,霸体,谁能比出色?”
村长口气憋在胸腔里差点没喘出来,秦牧连忙上前,给老爷子揉胸捶背。
秦牧安慰道:“村长,别勉强,觉得你还可以找到更好。”
药师面色古怪。
村长被憋个半死,这小子显然是嫌麻烦,没有好处,所以有些不大乐意。
“出门趟,胆子大不少,敢冷嘲热讽!”
村长冷笑道:“你做不做人皇?”
秦牧来到村长房间,床底下果然有个黑疙瘩,取出来看去,是个巴掌大黑铁印章,刻是鸟篆虫文。
秦牧将这块黑铁印章交给村长,村长眨眨眼睛,道:“这就是人皇印,咱们这脉至高圣物。”
秦牧看着这块印章,讷讷道:“村长,咱们这脉还有其他圣物没?”
村长动怒,人皇印飞起砸在秦牧脑门上,将他额头砸出个大包,然后这黑铁疙瘩落在秦牧怀里。
村长道:“人皇印给你,你就是这代人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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