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不
手！”
司婆婆颓然，放下剪刀，笑道：“牧儿，你来帮。”
秦牧从床上起身，从她手里接过剪刀，轻轻放在她
小篮子里。
“不怪你，任何人都无法怪你，你已经躲四十多年，四十多年没有用真面目见人。”
他蹲下来，仰头看着那张美得找不到第二张面孔，那是把自己养大至亲之人真容。秦牧露出笑容：“换做，坚持
天两天倒也罢，坚持四十多年，坚持不下来。长成什
样子，不是你错。哪个美丽女子愿意永远遮住自己脸，用张苍老脸去见人？”
骨头能禁得住几天？还不如就在这里住段时间，磨磨老魔头心性。”
秦牧飞速将张大床做好，搬进屋子里，看到她把镜子也打磨得坑坑洼洼，哭笑不得，连忙接过手来，将元气化作白虎元气，然后计算番，元气丝细细打磨，将铜镜打磨平整，然后又去做个妆台。
司婆婆看到龙麒麟趴在地上呼呼大睡，又看到秦牧满眼血丝，疲惫不堪，道：“你赶夜路？先去睡会吧。”
“你不走？”
“不走。”
他站起身来，道：“婆婆，厉天行会将他解决掉。你留在这里，去霸州，那里可能出事。”
司婆婆轻轻点头。
秦牧走出房间，回头笑道：“婆婆，该吃吃该喝喝，不要虐待自己。”
“臭小子，又来教训！”司婆婆嗔怒道。
秦牧哈哈笑，脚踢醒龙麒麟，喝道：“还睡？起来赶路！”
秦牧放下心来，合身睡在床上，这里没有被褥，但他也习惯风餐露宿，很快沉沉睡去。
过不知多久，秦牧惺忪醒来，看到司婆婆在对着妆台上铜镜出神，手中提着口剪刀，剪刀对着自己脸。
“婆婆！”秦牧慌忙道。
司婆婆转过头来，将剪刀放下，露出笑容，轻声道：“如来说，要破除心魔只有个办法，让他彻底不再留恋这张面孔。牧儿，不想害你们，更不想害你……”
秦牧看到她又提起剪刀，眼泪止不住滚出来：“婆婆，不怪你……从来没有怪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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