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子怔
怔，不知该如何安慰他，过片刻，聋子道：“当年
还是天图国太子
时候，天图国被灭，从闭关中醒过来，
个人走在皇宫中，街道上，到处都是尸体。因为抵抗太激烈，攻打国度戎狼国死伤惨重，为泄愤，戎狼国主下令屠城。”
他怔怔出神，似乎还是没有从阴影中走出来，又沉默片刻，这才继续道：“看到父皇和母后头被挂在宫门上，看到那些妃子嬷嬷脑袋和尸体，有士兵将父皇头摘下来，用枪挑着，四处奔走炫耀。跑到大街上，看到四处劫掠戎狼国士兵，肆意砍头，**掳掠。来到太子府，妻儿死，女儿是被战马踩死……”
他瞪大眼睛，似乎还是走不出那段阴影，他眼睛深处似乎依旧是天图国都被毁灭景象，那是人间地狱。
“醉心书画，醉心画道，无心国事，却导致国破家亡。撕掉自己耳朵，两耳不闻天下事，要这耳朵有何用？”
“用百姓尸骨为画笔，用满街血来作画，将那里变成地狱，嘿嘿，戎狼国军队都被拉入地狱中，百万大军，是将他们埋葬……然而有什
用？故家故国，不会重来，死者不会重生。所以躲入大墟。”
这场尸雨下小半个时辰，不知落下多少尸体，着实触目惊心！
等到尸雨停歇，灰仙急忙带着聋子回到地下，却见那十几尊石像动不动立在祭坛四周，而传送光芒已经熄灭。
他们向那座宫殿看去，只见条宝蓝色蛟龙盘绕在宫殿殿顶，高高扬起头颅，长长龙须微微飘动，秦牧站在龙首上，正看向神像手掌中祭坛。
两人急忙穿过长长浮桥来到宫殿前，登上殿顶，聋子向下看去，微微怔。
下方，祭坛四周尊尊石像此刻虽然动不动，但都抬起头，石眼在向这边看来。
聋子抬头看向秦牧，提起根指头点点他心窝，道：“牧儿，把你心肠硬起来，不要像样，等到国破家亡时才狠下心来，那时已经迟。这是战争，没有对错，战场上，你心就是地狱，就是幽都！”
秦牧头脑突然清明起来，躬身道：“受教。”
聋子露出笑容，道：“这罪孽缠身，等死后让土伯去清算，们任务，是先把更多敌人送去见土伯！”
秦牧哈哈大笑：“送他们见土伯！”
灰仙看
“牧儿，发生什事？”聋子紧张道。
“他们在看。”
秦牧轻声道：“他们是否察觉到是杀他们族人？”
聋子摇头：“在他们心中，这些魔族大军本来就是要牺牲，就算不死在你手中，这些魔族也会被血祭，你不必耿耿于怀。相反，你阻止他们唤醒这尊神像，这是大好事，免于延康国无数黎民百姓死亡。”
秦牧目光直直看着他：“聋爷爷，从未杀过这多人，或许有很多人因而死亡，但是亲手葬送这多生命，还是有些惶恐。这些魔族大军被传送过来时候，有些人已经死，有些人还未死，但是冲入承天之门中也就死。数下，有十万多人，从未亲手杀过这多人……刚才承天之门中，还看到黑暗中飘来许多纸船，阴差坐在船上，牵引着这些人元神，是将他们葬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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