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啪声撞在画壁上,身形消失,没入画中。
延康国师还在震惊于刚才秦牧话,不解其意。
秦牧取出画笔,将砚台丢给他,饶有兴趣打量这幅将延康国师打击得勇气全无壁画,过片刻,秦牧眼睛亮,找寻出关键所在,笑道:“墨研好吗?”
延康国师浑浑噩噩,手里抓着砚台,秦牧笑道:“天王,这可不像是你。五百年出圣人何在?”
延康国师长长吸口气,将脑中无数思绪抛出,专心致志为他研墨。
秦牧提笔舔饱墨汁,在壁画右下角涂涂画画,添几笔,笑道:“帮把笔洗干净。”
延康国师抬手挣脱,嗓子还是喑哑:“你不怕?你没有看到这天宫中神祇何其之多?你没有看到土伯也在其中?你不知道开皇时代覆灭也有可能是天宫神出手?”
他露出绝望之色,哈哈笑道:“原本以为自己能够革除腐朽,还世间个朗朗乾坤,不让众生蒙蔽,让百姓破庙中神,破心中神,有与天斗勇气勇力,却没想到只是个笑话!秦教主,你什也不知道!你不知道,继续变法,延康国也是同样下场!嘿嘿,变法,嘿嘿……”
他万念俱灰,失魂落魄,挥手道:“不去上苍,回去之后便带着妻儿隐居。教主,你……你继续做你教主吧,至于变法,你不要再碰。”
他转身向殿外走去,神态萧索,突然间便失去继续拼搏奋斗勇气。
“天王,你刚才问知不知道。现在回答你!”
“你!”
延康国师强忍怒气,淡然道:“开皇时代已经过去两万年,开皇百世子,身份地位未必便比农夫尊贵。你若是戏耍,给你小鞋穿,包你穿辈子。”
秦牧哈哈大笑,道:“你洗好再说。”
延康国师洗笔,洗很是认真。他做什事都很认真,丝不苟。
秦牧收好笔砚,抓住他手,纵身向壁画撞去,笑道:“带你去赴会,天庭盛宴!”
延康国师停步。
“知道。”
秦牧露出阳光笑容:“牵连得比你还深。你口中开皇,也姓秦,被灭掉开皇国遗孤就在你面前。”
延康国师身躯大震,猛地顿住,转身向他看来,失声道:“你、你……”
秦牧露出八颗白牙,笑得很是灿烂:“名字可能是假,但姓不是假。开皇秦,便是秦。都不怕,你怕什?天王,突然有个想法,你来帮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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