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惊心动魄场面,没有荡人情怀感言,却让他感动到落泪。
延康国师继续攀登,即将来到坛顶,樵夫圣人询问道:“第三问,你知道你会因此而死,因此而身败名裂,因此而后世人会忘记你甚至憎恨你吗?这事业,这条路,不仅有可能毁掉你生命,还会毁掉你名声,让你今后无名。”
“知道。”
延康国师躬身:“甘愿为之,无愧于心,无怨无悔。”
樵夫圣人露出笑容:“教人无数,但只收弟子两人,然而两位弟子都不曾得衣钵得真传,反倒是门外开花。你上来。”
延康国师登上最后阶,来到这座祭坛顶端,直面樵夫圣人。
延康国师与众延康各个学院学宫士子在设计灵兵,用以攻城和大规模战役,秦牧走来,向延康国师道:“国师,樵夫圣人想要见你。”
延康国师身躯大震,抬头向他看来,又惊又喜。
两人来到罗浮天,延康国师抬头,看向高大巍峨祭坛,祭坛上,位樵夫装束中年男子正站在那里。
延康国师心神激荡,整整衣衫,便要登坛求见,突然祭坛上樵夫圣人洪亮如钟声音传来:“延康国师,有三问,答此三问,你可上坛来见!你且登坛!”
延康国师走上石阶,走到三分之处,突然樵夫圣人声音传下:“第问你初心!答!”
线中。
四周,是茫茫无际黑暗星空,荒凉枯寂,偶尔可以看到细小无比星辰。
秦牧突然道:“圣师,觉得有人资质悟性都比好,而且符合你条件。想引荐他来见你。”
樵夫圣人微微怔,展颜笑道:“好。不过你不用再称为圣师,称老师便是。”
“老师。”
当——
樵夫圣人身后大斧坠地,插在地上,这位砍柴樵夫坐在斧背上,大马金刀,双手放在膝盖上:“你可以拜师。”
延康国师撩起青衫,跪拜下来,沉声道:“江陵士子,拜见老师!”
秦牧仰望祭坛顶,不觉泪湿双颊,他见证这场横跨开皇和延康两个时代圣人传承。
圣人担子,从个时代,交到下个时代人肩头。
延康国师停步,朗声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为初心!”
祭坛顶上,樵夫圣人沉默片刻,道:“登坛。”
延康国师继续向上攀登,待来到三分之二处,樵夫圣人声音再度传下:“第二问你道心!答!”
延康国师停步,丰神隽永,神采飞扬:“初心不改,道心永固!”
“上坛!”
光芒洪流从罗浮天天空中轰然洞照下来,照耀在罗浮天座祭坛前方地面上。
那地面顿时在光流照耀下浮现出许许多多复杂无比符文印记,不断变化,接着光流消失,巨大恢弘斩神台陡然出现!
樵夫走下斩神台,背后大斧飞起,劈开座门户直达太皇天:“你带他来见。”
秦牧躬身:“是,老师。”
太皇天,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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