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取出白虎珠,轻轻点明珠,只见巨大陆地大船缓缓站起来,震得地面不断抖动。
督造厂中,延丰帝和延康国师被惊醒,慌忙跑出来,见到这艘大船活过来,两人喜极而泣,抱在起又哭又笑。
秦牧唤上龙麒麟与帝译月等人已经走远,延丰帝远远瞥见龙麒麟,疑惑道:“秦爱卿何时来?为何又走?朕与国师在此,他也不打声招呼再走!来人,取笔墨来!今日是大喜事,神清气爽,朕要给他写个大大正字!”
樵夫很快告辞离去,道:“还在寻找农夫,联络他人,不能留在这里。钓鱼,咱们走。”
垂钓翁与他起离开。
帝译月道:“没有想过,皇帝竟然还能亲自来主持这种琐事,也不曾想过主持变法国师能够事必躬亲。这位国师比你当年做还要好。”
樵夫圣人笑道:“当年只是捣鼓出些东西,然后让人去做,其实是怕麻烦,很少亲自动手。”
帝译月道:“你是圣人,离人们太远。”
樵夫圣人沉默,涩声道:“天王教训很对。当年天灾爆发,率众抵抗,兵败如山倒,那时才意识到自己离人们太远,离军队太远。作为天师,固然要高屋建瓴,同样也要进入军队中,进入凡间。离太远,贸然上手,这才导致大败。说起来,还不如秦武皇子。”
初祖人皇微微怔,看着他露出难以置信之色。
已经在督造厂中睡着,土行族人们正在加紧锻造各种部件,个个身高不及五尺神族围绕着各个部件飞来飞去。
“你们要找土鳖皇帝?”
土夫人捋捋胡子,嗓门如雷,大声道:“在那边挺尸呢!”
秦牧、樵夫等人顺着她手指看去,只见两个大男人四仰八叉躺在督造厂角,厂房里是震耳欲聋锻造声,然而两人却睡得很熟。
延康国师和延丰帝都是美男子,虽然人到中年,但是却很注重仪表。
初祖人皇也告辞道:
樵夫圣人道:“其实虽然两万年不愿见他,但直都佩服他。那个乱世,他虽然做逃兵,但他看到受苦受难人们还是毅然决然扛起重担,守护着这些人,拼死战斗,用自己命保护着他们来到延康。如果没有秦武皇子,便没有后世延康。”
初祖人皇眼中有泪光闪动,别过头去悄悄擦擦。
樵夫圣人看在眼里,道:“不过他后来还是沉沦,直自责自己,无法走出逃兵这个阴影,所以就看不起他。现在他走出来,很是欣慰。其实,灾难中他直都比做得好。”
帝译月笑道:“不必惊动他们,们走吧。”
他们走出督造厂,场外,熊琪儿玩闹阵子,又开始认真干活,终于将艘大船造好。
只是此刻两人胡子拉碴,衣衫也很是破旧脏乱,延康国师脚蹬在延丰帝脸上,延丰帝抱着延康国师腿睡得正酣。
旁边还有许多朝中大臣和太学院士子,四仰八叉躺在厂房角落里,睡得很是香甜。
帝译月沉默片刻,突然笑道:“知道大天师为何会对他们如此期许。这样皇帝,这样国师,确是变革首脑。”
樵夫圣人道:“需要叫醒他们吗?”
“不必,他们都是神祇,还能累成这样,可见这些日子着实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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