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书生道:“像这种名不见经传小人物,秦教主便不知道。”
秦牧打听不出他姓名,只得看向驴子,道:“这位吕兄为何叫做吕诤?”
书生道:“他是驴子,说话难听,喜欢与人争辩,因此有个诤字。”
秦牧目光闪动,道:“还认识头牛,叫做牛三多,还认识头虎,称作虎尊。”
那驴子嘴唇上翻,不屑道:“恢恢。”
龙麒麟、水麒麟向前走去,与驴子同行,水麒麟瞥瞥驴子,鄙夷道:“这小牲口蠢得很,挂着萝卜在面前便自顾自往前走,浑然不知道自己永远也吃不到萝卜。”
驴子瞥他眼,露出不屑之色。
水麒麟心道:“定小土伯之约,不能吃蓝老爷,但是可以吃驴子!不过龙麒麟老爷有些棘手,他与那个书生相谈甚欢,吃驴子,多半他会怒把做成晚餐。”
秦牧直在观察那年轻书生,越看越是起疑,只是他目光落在书生胸脯上,却看不到鼓囊囊样子,因此有些不敢肯定。
书生注意到他目光,笑道:“吕诤,这少年眉眼贼兮兮,对男人也看胸。”
那年轻书生停下毛驴,打量他们几眼,神态有几分俏皮与玩世不恭,道:“打算混进去,看看此地主人,兄台又是打算到哪里去?”
秦牧笑道:“们打算混进去看看究竟。既然是样目,何不同行?”
那年轻书生想想,向驴子道:“吕诤,有两个顶缸在身边,好不好?”
那头驴子嘴唇上翻,道:“恢。”
书生笑道:“萝卜说好,那们同行。”
秦牧黑着脸,心道:“这驴话听不懂,没学过,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不过这对主仆来历可疑,会不会是书生天师?”
他们走入迷雾苍茫古战场,迷雾中霞光氤氲,而这里建筑也尽显古老,建筑上花纹很是奇妙,秦牧让龙麒麟停下,自己打量残垣断壁上花纹,又取出纸笔,描摹画下这些纹理。
书生看着他绘画,笑道:“秦教主果然多才多艺,在书画之道上也有着不菲造诣。”
秦牧脸色微红,谦逊道:“书画之道不敢自夸,只是天下第二。天下第,是家聋爷爷。他书画入道,有内外世界之分。”
书生惊讶,赞道:“他书画已经达到虚空造物境界?且有内外之分,确造诣匪浅。不过他天下第有些水分,你天
秦牧脸色红,那驴子笑道:“昂、昂——”
秦牧试探道:“姐……兄台怎称呼?”
书生笑道:“相逢何必曾相识?秦牧秦凤青,问过你姓名没?没有问你,你为何问?”
秦牧更加狐疑,道:“你知道名姓,却不知道你,未免有些不公平。你是如何知道是秦牧?”
“天圣教主秦牧风流倜傥,博学多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顶缸?”
秦牧警觉,谦逊有礼道:“兄台,顶缸与背黑锅和扣屎盆子,有何区别?”
那年轻书生爽朗笑:“没有区别。”
秦牧哈哈大笑,向前方古战场看去,这片古战场被片茫茫雾气笼罩,肉眼可见之处有着散乱建筑遗迹,巍峨城墙,高大宫阙,高高牌坊和门户。
地上有半神足迹,沿着这些足迹前行,便可以寻到地母元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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