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阴差老者纸船载着秦牧远去。
火天尊面色恢复如常,轻轻挥挥手,像是为他们送行,他手掌抬起,秦牧承天之门便被他完全抹去,不留下任何痕迹。
他身后,个白发苍苍老道人登上顶层,四下看去,却不曾看到任何人,露出疑惑之色,道:“没有入侵者吗?”
火天尊淡然道:“是感觉出错,并没有人来过这里。道祖为何不在这里?”
那老道人笑道:“道祖已经有百十年没有回到这里,他神龙见首不见尾,也不知他何时回来。”
然而就在此时,艘纸船出现在火天尊视线中,纸船上老者站在船头,提着马灯。
火天尊突然感觉到自己法力断去,当即停手,与纸船上阴差老者遥遥相望。
两人个站在天庭守藏阁顶层,处处光明,个站在幽都之中,到处片黑暗。
“幽天尊。”火天尊眼角跳跳,轻声道。
黑暗中老者淡淡道:“火天尊。”
他转过身来,面孔已经变成牧青面孔。
“是你!”
火天尊脸色大变,秦牧趁机脚尖发力,向后方承天之门中跃去,身躯向后,即将跌入黑暗。
火天尊法力爆发,五指叉开,秦牧即将跌入幽都时只觉股浩瀚深邃法力将自己定住!
他向外看去,承天之门外火天尊仿佛是尊顶天立地神祇,高高在上,火焰将他周围空间烧得扭曲。
火天尊轻轻点头,道:“道主,你启动守藏阁,将符文烙印下来,送往造化神器处,先走步。”
老道人连忙催动法力,守藏阁中所有玉简飞起,朝向中央玉柱,顿时道光柱自下而上升腾而起,照耀在最顶层御天尊虚影之中。
“定!”
老道人喝声,将那些光芒定住,接着取出剑,将玉柱中御天尊虚影切出来。
说来也怪,那玉柱被他切下大块,竟然在慢慢生长,很快又恢复如初。
火天尊目光复杂,低声道:“当年,们同为七天尊,交情极好,为何会变成今日这种对立场面?幽天尊,自从御天尊死后你便沉沦,你不应该去幽都。去幽都,你性格愈发乖张孤僻,终于走上邪路。还记得,御天尊死时,你带着鬼脸面具为御天尊恸哭,抽搐。那时你,至情至圣,虽然烦你为人,但并不讨厌你。”
“御天尊死时,你也哭。”
纸船上阴差似乎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淡然道:“然而你却在之后沉沦,终于走上邪路。当年那个正直火天尊随着御天尊之死也死。站在黑暗中看你,已经不认得你。”
火天尊瞳孔骤缩。
这时,他身后传来那个苍老声音,正在飞速赶往守藏阁顶层,道:“守藏阁有敌人入侵吗?不可能,这里是封闭空间,而且是在天庭腹地,禁地中禁地……”
“牧天尊,你确是好久不见。”
他声音像是从另个世界传来,那浩瀚法力令人无法想象,即便是隔着个世界,他法力还是能够轻易掌控着秦牧生死。
“还记得当年瑶池盛会吗?”
火天尊悠悠道:“百万年吧?让好奇是,百万年过去,你还是没有任何长进,与从前样弱。”
秦牧与他距离在飞速接近,即将再度回到天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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