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璩儿笑道:“是呢。你昏睡时,闻天阁、寒塘、烟云兮他们也寻过来,也是从天图进来,开皇四大天师到三位。寒塘打算把天图弄出个豁口,然后把鱼线送到大黑宫,把你钓上来。”
寒塘是渔翁天师名字,烟云兮则是子兮天师名字,不过烟云兮是女装时候名字。
渔翁天师号称钩无虚发,将秦牧钓上来却也有可能。
“烟云兮打算布阵暗算大黑天,闻天阁却说延康与大黑天并无恩怨,或许可以亦敌亦友。”
白璩儿笑道:“他们都很关心你,见到你没有大碍,这才离开。你伤势怎样?”
白璩儿双手箍住自己双膝,身躯挺得笔直,怔怔看着下面江山,道:“延康真好看。”
秦牧向下看去,看到万家灯火,在浩瀚无垠大地上,山川间,城市灯火点点,有灯火地方便有人。
延康尽管逢此剧变,然而顽强人们依旧想方设法生存下来。
坐在月宫中去看凡间,有种别样美感。
高高在上永恒为昼天庭,欣赏不到阴影美,也看不到在黑暗中点亮盏盏灯火人们心中希望。
秦牧看到她笑容,颗心又像是融化般。
融化在那个阳光灿烂日子,涌江芦花荡边,芦苇飘着雪白芦花,牧童骑着牛,牛在岸边慢慢吞吞行走。
那天,他脑中总有个奇妙韵律在回荡,想要哼出来,唱出来,却怎也无法哼出唱出。
他觉得那个韵律这熟悉,这亲切,然而却总是记不起来。
此刻他记起那首童谣。
秦牧心中暖暖:“说来也奇怪,觉醒来,伤势便全好。伤到本源,原以为要恢复几年才能修炼到全盛时期。你给吃什灵药?”
他心中很是纳闷,伤到本源,那伤势就极为严重,即便他是医道大宗师,也需要四处搜寻罕见灵药,慢慢调养身体。
即便这样,最低需要几年才能补好身体亏空。
白璩儿曾经喂他吃药,还用龙珠滋润他元神,让他以为是白璩儿灵药作用。
“给你用灵药都不是稀罕物儿,只是帮你
月光皎洁,天图中月亮阵法打开大半,即将成为满月,秦牧觉得自己应该睡五六天时间。
“你怎会在这里?”他侧头看着身边女孩脸颊,问道。
“延康国师遇到,与他论剑几日,然后便听闻个叫司芸香女孩派人四下寻找开皇四大天师四大天王,说是秦家子有难,去北方诸天救援。”
白璩儿道:“便先赶往这里,打算从天图进入大黑宫,刚刚把天图中域外天庭神祇清扫空,龙胖便带着你过来。”
秦牧恍然,笑道:“从天图中潜入大黑宫,甚至偷袭大黑天,都是极佳主意,恰恰可以避开他感知。”
他在篮子里襁褓中,听过这首童谣,听过这个声音。
他走到那个哼着他熟悉又记不起儿歌女孩身旁,坐下来,笑着说:“好久不见。还记得那个篮子里,叫秦凤青婴儿吗?就是他。”
白璩儿看着他,脸上慢慢浮现出惊讶,惊讶又变成笑容:“还记得坐在箱子上那个女孩吗?”
“记得。”
秦牧心里火辣辣,不知道是伤势还没好,还是有什古怪情绪在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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