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秦牧来
，两条小红鱼连忙缩回篓子里，其中
小公鱼还抓起篓子盖，小心盖好，免得惊动秦牧，悄声道：“老爷会被打个半死……”
“才怪！
觉得会是全死，死透那种！”
“嘘，悄声。”
秦牧来到渔翁天师身后，渔翁天师身躯僵硬，钓竿不稳。
秦牧笑道：“天师道心不稳，当心鱼跑。”
“不！”
秦牧笑道：“是所有延康人
起扛起延康命运，凭人扛不起来，所有人起扛，也就扛起来，总算度过存亡难关。开皇时代也是如此。开皇余部，不应该再四分五裂。”
阎王沉默下来。
秦牧在秦王殿内转圈，笑道：“你这里太冷清，有些凄怨，像是被打入冷宫小怨妇样，连你也变得阴郁，不适合。去见其他人。”
他迈步向外走去，悠然道：“少年白头，空壮怀激烈，怎奈老骥伏枥前，空悲长啸？”
殿门打开，阎王身漆黑，罩在黑暗斗篷下，看不到面目。
“牧天尊……”他表情虽然看不到，但声音情绪很是复杂。
秦牧迈步走入秦王殿内，打量四周，笑道：“阎王还是与从前样清苦，这里都没有什
值得入眼宝物。”
阎王沉默片刻，道：“延康劫时……”
秦牧打断他，道：“延康劫已经过去，不会活在过去。延康人们劫后余生，现在也生活很好。”
“他也受伤，但即便是四大天尊，也没能留下他。”
秦牧道：“他立刻返回太虚之地，迎战火天尊和虚天尊，让天庭焦头烂额。”
田蜀天王笑着落泪：“他就是这样人！别说四天尊留不下他，就算是十天尊也留不下他！没有人能够留下他！”
秦牧起身，拍拍他肩膀，笑道：“但是他需要你们，他在战场上等着他老兵，等着他老部下。”
田蜀天王伏案大哭：“胆子小，就是怂人，只能喝酒壮胆，还喝酒误事，还骂他是个怂货只敢躲入无忧乡……其实才是那个怂货……”
渔
阎王目送他走出秦王殿，低头把斗篷向后脱去，露出满头银发，但他面目还是少年。
他目光幽冷，瞳孔中却有火焰跃动。
“渔夫天师应该在忘川那边垂钓。”
赤秀神人带着秦牧继续前行，道：“那里山涧陡峭，可惜没鱼，忘川下只有些孤魂野鬼在水里游荡。”
没过多久，秦牧见到渔翁天师，这老者坐在小马扎上，旁边放着鱼篓子，两条小红鱼鱼鳍趴在鱼篓子上，东张西望。
阎王涩声道：“你保住延康，付出很大代价。”
秦牧转过身来，笑道：“现在也很好，并且比延康劫之前走得更远，是因祸得福。”
“你受很多磨难。”
“比以前更强，更壮，道心更加稳固，不曾动摇。”
阎王道：“你独自扛起延康命运……”
秦牧走出酒肆，向赤秀神人道：“们走吧。”
赤秀神人瞥他眼，带着他继续向前走去。
他们来到秦王殿，秦王殿殿门紧掩，两尊青面獠牙鬼王守在外面。
赤秀神人敲敲门，道：“阎王，牧天尊来访。”
殿内传来什东西被打翻声音，接着阎王声音道：“不在……罢，让他进来……等下，亲自去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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