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吃鲍鱼山珍,也要吃些粗茶淡饭。”
那铁匠笑道:“何况百姓也不是多有钱,近些年粮食价格太贱,请神通者帮忙收割或者请日用灵兵收割,价格太高,不是任何人都出得起。这些年,那些神通者有钱,平头老百姓手里哪有什钱财?用这些农具干干活儿,也能省些开销。”
秦牧默默喝茶,碗茶喝良久也没有喝完。
突然,他仰头饮而尽,放下
圣人之道,在于百姓日用,他直以为自己还在这条道路上,蓦然回首发现自己已经偏离,现在回来未为晚矣。
“初心未改,便还是好少年。”
屠夫拍拍他肩头,带着他来到新城铁匠铺,这里是打造农具地方,不是打造灵兵地方,铁匠铺挂着锄头,铁犁,菜刀等物。
“打口好刀。”
屠夫坐下,向那铁匠道:“要镔铁刀。二斤铁,给这小子用。”
秦牧走出揽雀台,回首看去,卫墉呆呆站在楼台上,看着那个铁片。
屠夫大步走来,与他并肩而行,赞道:“你道境修养太高,让你刀法修为见长,连块铁片都能被你使出神兵威能。”
秦牧怔怔出神,又摇摇头。
这并非是值得夸赞地方,相比这些普通神通者,他无论眼界见识或是道心或是底蕴,都超越他们太多,哪怕是给他根小木棒,他也能断去神兵。
屠夫笑道:“你这次悟道,领悟出法度之刀,摆明是削威风,说是逞匹夫之勇。不过仗刀而行,快哉江湖,没有你那些条条框框束缚。你法度之刀,并不能比刀道更好。”
他指指秦牧,秦牧也坐在长条凳上,铁匠端来粗茶,道:“镔铁没有,粗铁有。”
“没有镔铁更好,这小子拿个铁片子都能砍碎神兵。拿来二斤粗铁,多两不要,免得他砍人太顺手,让这小子自己打。”
屠夫喝茶,这粗茶寡淡,他却喝得津津有味,道:“你给他拉风箱,打下手。”
那铁匠狐疑看看秦牧,只见他衣着不凡,笑道:“这位是贵公子,哪里能干这些粗浅活儿?”
秦牧喝茶,笑道:“当年也是铁匠。你这铺子里,为何还有这些农具,不是有日用灵兵吗?”
秦牧沉默,过片刻,道:“屠爷爷应该早就知道卫清河,为何不以匹夫之刀除掉他,反而留着他等待亲自除之?”
“来做,始终是逞匹夫之勇,你来做,代表着延康风向。”
屠夫洒脱笑,道:“这些年你在天庭,在延康,类似事情见太多,也逞匹夫之勇杀不少,但是又能如何?匹夫之刀是解决不这些事情。延康这大,匹夫之力调查不整个延康是非黑白,需要由牧天尊来确立法度。直在等你回来。”
“这世间,总有些地方是延康法度之刀到达不地方,或许还是需要匹夫之怒血溅五步。”
秦牧想想,道:“朝廷需要亮亮法度之刀,整顿吏治,但就算如何整顿,也有些类似卫清河之人。屠爷爷,你说得对,离天太近,离地太远,该是自省。身本领,原本都是起于世俗,到天庭之后,才开始研究先天之道,企图在短时间内追上十天尊,让延康有喘息发展之机。这些年,已经忘这身本事来自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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