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
。”
弥罗宫主人
声音从他身后传来：“撑起你们宇宙，从来不是太易。牧天尊，撑起你们宇宙，从前是太帝，后来是太初，再后来是十天尊，云天尊，月天尊，凌天尊，是赤皇，明皇，上皇，是开皇，延丰帝，延秀帝，是牧天尊你们自己啊——”
“从来没有人帮你们，撑起你们天空！”
秦牧踉跄走出弥罗宫，身后门户轰然闭合。
直以来，与他说话并非是弥罗宫主人，而是弥罗宫主人所化道在与他对话。
成道者可以撒谎，但道是不会撒谎。
过片刻，他张开眼睛，转过身来向殿外走去。
“
不信。”
他喃喃道：“绝不相信！”
“这滴眼泪，够吗？”
弥罗宫主人声音从道树道果中传来：“还是你需要更多？”
秦牧嘴巴微张，难以形容眼前这幕带给心灵震撼。
他直以为弥罗宫主人主导着这切，主导着史前成道者入侵，主导着祖庭祭坛，主导着玉京陷阱！
然而他没有想到，弥罗宫主人早已死。
劫之中，不被宇宙破灭浩劫所摧毁。
那株道树上，挂着十六枚道果，每枚道果都展露出不同大道，道音缭绕，道光氤氲。
站在这株道树前方，秦牧觉得自己细小像是只蚂蚁，微不足道。
他努力向道树下看去，看到个伟岸身躯坐在树下。
那人双手结印，以奇特姿势坐在那里，似乎从未动过。
他双腿越来越沉，但是却依旧有力向外走去：“绝不相信太易是史前成道者，这只是你面之词……就算他是史前成道者又有什
关系？他毕竟庇护着这片宇宙乾坤，他毕竟是好人……他就像是株世界树，撑起这个宇宙青天……”
他走到弥罗宫门户前，突然双腿软，瘫坐在地，目光无神，喃喃道：“他就是这片宇宙天……要亲自去见他，去问他！”
他挣扎起身，扶着殿门，试图将门户推开。
咯吱——
弥罗宫门户缓缓开启，露出道缝隙。
他已经化作道，消失。
他只剩下这具枯骨，这株道树。
他只剩下他道。
或许，在他发现自己永远也无法拯救世人时候，他便死。
秦牧闭上双眼，眉心竖眼也缓缓闭合。
那是具骷髅。
只剩下骨骼骷髅。
弥罗宫主人身上没有半点血肉，没有肉身，没有元神，没有大道气息，只有具枯骨坐在宫中。
“牧天尊，你要眼泪。”
巍峨道树上，枚枚道果晃动，滴道露从树叶上滴下，落在抬头仰望秦牧眉心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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