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秦牧又写道：“阆涴，造物主国色天资之女也，臣已睡
。陛下若是喜欢，要立她为后，臣当星夜兼程给陛下送去。”
玉辰子连打几个冷战，面黑如铁，心里直犯嘀咕：“果然可能会死！国师心黑，他说睡阆涴，昊天尊要做天帝，便绝不可能要他睡过
女人，更不可能立这个女人为帝后！降表前面，昊天尊可能会乐开花，但降表后面，便可能
秦牧提笔，玉辰子磨墨。
秦牧正要落笔，却停下来。
玉辰子疑惑，只见秦牧在慢慢酝酿精神，渐渐变得心灰如死，万念俱灰，先落两行泪，落笔时笔锋又颤抖两下，似乎在哽咽。
随即，他笔锋游走，在纸上写下向昊天尊请降话，言辞恳切，却又在恳切中带着不甘，有愿为人族安危而殊死
搏之意，做玉碎瓦全之争。
然而，他又放低姿态，道：“陛下贵为天帝，
亦贵为天尊，率凌、月、幽、太始等臣归降，不可草率。”
秦牧又陷入沉思，司婆婆狠狠瞪道祖眼，道祖赧然，向大梵天王佛问道：“不该问吗？”
大梵天王佛道：“该问，但不该现在问。既然问，那就不必放在心上。司施主不过是舔犊心切。”
道祖赞道：“老和尚人情练达。”
闻道院中，秦牧又走来走去，连续七八天，他就是这样直走个不停，不断思索对策。
“玉辰子回来没有？”
“给他丁点儿希望，他便会振作起来，哪怕只是微不足道希望。”
大梵天王佛道：“他便是这样人，不会放过任何希望。凌天尊，先前是怎
回事？”
凌天尊道：“先前，他已经准备负荆请罪，前往天庭跪地服输，求昊天尊保全人族。”
道祖与大梵天王佛沉默下来。
倘若不是被逼到绝境，秦牧这样人，是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举动。
他言辞中恳请昊天帝派来使者，商谈双方权力交接，以及投降具体事宜，言语中又吐露出自己对权势点眷恋，道：“愿得隅之地，作为隐居之所，率隅之民，为陛下塑金身，日夜祈祷膜拜。”
他又说起延康产业，如数家珍，每个督造厂能够生产什，哪些督造厂可以交给天庭，哪些督造厂希望自己留着，又说起延康下辖省份，下辖诸天，诸天产出什宝物，延康国库天币数量几何，每个省份天币数量几何，如此等等。
玉辰子边看，边摇头。
秦牧姿态放得太低，有些谄媚之嫌。
“不过，为何国师说去送降表可能会死？”他心中纳闷。
他突然高声问道：“玉辰子！”
玉辰子刚刚返回闻道院，气喘吁吁奔来，道：“国师有何吩咐？”
“书写降表封，上表昊天尊，便说愿意请降。”
秦牧飞速道：“你把降表送到天庭中去，交给昊天尊。此去，你可能会死。”
玉辰子肃然道：“死国可矣。愿为延康献上首级。”
先前，秦牧面临压力太大，大到将他压垮程度！
最主要并非是开皇死，开皇死只是个引子，最重要是幽都沦陷。
幽都失陷才是将他压垮原因！
“牧天尊，天庭大军或许可以拖延十几年甚至几十年，但是昊天尊、火天尊等人来犯呢？”
道祖问道：“如何抵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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