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宾客云集延康上京下京,热闹非凡,残老村八老坐在父母座位上,旁边还放着个空位。
延丰帝与皇后,秦汉珍夫妇也坐在堂上,与八老起受秦牧夫妇跪拜,各自含笑,却又偷偷扭头去抹眼泪。
成亲大典这天,狐灵儿从宿醉中醒来,没有赶上婚礼。
到洞房之时,秦牧和灵毓秀听到外面有声音传来:“你们还亲嘴呢!好不要脸!羞,羞——”
瞎子声音传来:“牧儿别慌,把灵儿赶走!”
灵毓秀看着他,幽幽道:“总担心你心中有些芥蒂,有些不舍。”
“并没有。”
秦牧拥她入怀,嗅着她发间香气,喃喃道:“并没有。”
他看着天上明月,心跳慢半拍。
月亮下凡,只是牧天尊成亲中个小小插曲,不为人注意。
目光越过霸山,落在灵毓秀身上。
灵毓秀不知何时来到这里,想来也是注意到月亮下凡,沉入秦牧府邸,然而却没有立刻过来。
等到霸山前来,她才赶来。
霸山识趣离开。
秦牧和灵毓秀并肩而行,走在花园中,灵毓秀抬手欲折花枝,折半却又松开,花枝弹回去。
灵毓秀脱鞋砸出去,嗔怒道:“瞎爷爷,你也来听墙角?”
窗外传来哎呀声,不知是哪个女子被鞋子砸到,听声音依稀是司芸香。
秦牧哈哈笑,铺开纸张,灵毓秀为他研墨,秦牧提笔作画,不过片刻,江山万里图跃然纸上。
两人牵手走入画中。
是夜,画中莺啼燕语,春潮涌动,或高或低,悠扬婉转,妙不可言。
这日,牧天尊大婚,各方使者纷纷前来,络绎不绝,诸天万界主宰也纷纷派来使者道贺,蓝御田、虚生花等人从祖庭赶回来,也参加这场婚礼。
西帝白虎,北帝玄武,南帝朱雀,也纷纷命使者前来,献上厚礼。
新晋天尊龙虓,也命义子龙丕从兽界赶来,龙丕带着自己儿女亲自来看秦牧,心中唏嘘万分,哽咽落泪道:“教主终于不用操心……”
无忧乡秦汉珍夫妇也赶来,心中感慨不已。
太初也命人前来献礼,礼盒中是块龙鳞。
“你有心事。”秦牧道。
灵毓秀笑笑:“你不也是?”
秦牧笑道:“你心事明白。你是在担心,觉得你婚事其实是为拖延天庭,觉得咱们成亲是为打消昊天尊对猜忌怀疑。你不必这样,你明白心意。就算没有这些,也要与你成亲。”
灵毓秀借着月光看着花园中花朵,有几个花骨朵未曾开放,她指尖轻触,花骨朵在月光中幽幽绽放,道:“总想回到咱们在涌江初遇时候,那时两小无猜,感情最是纯真懵懂。那个时候,们倘若成亲该是多好。”
秦牧拈花,笑道:“人总是要长大,你已经长大,历经这多危险,最终还能走在起,这才是生活。们经历这多考验,今后还会相互扶持,继续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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