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抚掌赞叹道:“你们真是好运道啊!现在外面比以前更乱,天天打打杀杀,血流成河,还是这里好,安安静静,生活富足,无忧无虑。长老,你们家还是留在这里,不要出去好。”
老妪笑眯眯道:“呆在这里呆久,也怪闷得慌,们还是想出去走动走动。”
秦牧微笑摇头:“还是不要出去好。外面太乱,担心两位老人家身体。万有什闪失,死在外面就得不偿失。”
老妪和老汉脸色微变,老妪抬手去拔头上发簪。老汉抬手挡住她,默默摇头,老妪放下手。
秦牧视而不见,道:“八棵树,多两棵树,敢问长老另外两人到哪里去?”
那老妪笑道:“到底是城里来公子,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砍树这种话也能说出口。老身年事虽高,但颇爱美,村里没有镜子,劳烦公子去外面切下块镜子来。”
她把“城里”二字咬得很重。
秦牧笑道:“外面石碑太硬,怕切不下来。”
那妇人在屋里张罗杀猪菜,把猪下水等物做成道道菜肴,秦牧则在外面有句没句与老者、老妪搭话。
“你们村人口不多,但树倒是不少。”
老娘,你们统统都要去喝西北风!老娘不是相中公子美色,而是给囡囡物色个相公!这穷山恶水,想找个男人都难!”
她骂通,老妪被气得连翻白眼。
妇人气冲冲走回房间,重重摔门。
老妪消气,仰头昏花老眼打量秦牧,慈眉善目道:“公子,你看囡囡怎样?要不要留下结个亲?”
那羊角辫丫头闻言羞愧难当,躲在墙角里偷偷看他,脸上浮现出红晕,又羞得不敢出来。
老汉叹口气,道:“果然还是瞒不过公子,这另外人是个瘫子。瘫在床上,已经有快十个年头。”
秦牧动容,叹道:“实不相瞒,在下学过医术,颇通医道,素来有救死扶伤慈悲心肠。敢问这瘫子在何处?容前去医治,说不得便治好。”
老汉颤巍巍起身,妇人从房里出来,整理桌椅准备摆盘,见他们起身,不由气道:“马上开饭,你们又要去哪里?”
“公子通医术,去看看那个瘫子。”
老汉似乎怕她,连忙赔笑道:“瘫子瘫在那里好久,总是让你照顾,说不定就被公子治好
秦牧张望眼,道:“六口人,八棵树。”
老汉笑道:“哪里六口人?公子连数都不会数?明明是们家五口。”
秦牧瞥瞥村口树下挂着半头猪,微微笑,没有多话,道:“长老是何年何月搬到这处幽静之地?”
“这就不记得。”
老汉思索片刻,道:“只记得天下大乱,民不聊生,们被坏人赶到这里。公子,外面还乱着吗?”
秦牧摇头道:“已经成过亲,内子温良贤淑。”
老妪叹道:“那可惜。老身身子不便,公子可否到那株树上摘个果子给老身?”
她抬手指指,秦牧顺着她手指方向看去,只见株大树上挂着四颗果子,还有朵盛开花儿。
秦牧收回目光,笑道:“树太高,怕是爬不上去。不过有口宝剑,锋利至极,倒可以把树砍。曾经砍过类似树。”
老汉慌忙道:“莫要砍,莫要砍!砍之后,们还怎吃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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