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沉默难言。
最终，到底是纪云禾笑
出来：“你这话要是放在六年前，
今晚就可以走。”
听她如此平淡地说出这句话，长意手心微微
紧，旋即又松开，他踏步行至纪云禾身前，捏住她
下巴，直视着她眼睛，试图从她眼睛里找出些许波动，可什
都没有。
和以前样，片黑沉沉旋涡，将所有秘密都掩盖其中。
长意道：“可惜，现在已经不再是六年前。”
禾见状，微微撇嘴：“得得，把窗户关上，你们趁机把她拉起来，这家伙就看不见。”
“……”
敢当着主子面说这话人，大概也就只有这屋里女子吧。
“咔嗒”声，三楼窗户还真就关上。
隔绝外面寒风，纪云禾转头，目光落在面前男子脸上，她退步，斜斜坐在旁边椅子上：“长意，你现在脾气变得太不好。”
“是啊。”纪云禾垂下眼睑，“已经不是六年前。”纪云禾笑笑，“你已经成那厉害大妖怪，而却从个驭妖师变成废人。长意……”纪云禾话中打趣调侃，让长意唇角紧抿。
“现在，们和六年前，正好倒个个儿呢。”
囚与被囚。
正好交换过来呢。
“过来吃饭。”
他俩说话好似风马牛不相及，长意走到桌边，将还没有完全摆好碗筷给纪云禾摆好。纪云禾也没动，只是直沉默地盯着长意，隔许久才道：“你放走吧，之前被关够。”
长意将筷子放在碗上，轻轻声脆响，却在寂静屋里显得惊心。
纪云禾叹口气：“你留着干什呢，也没几天可活，你让出去看看雪，看看月，看看即将开遍山野春花，运气好话，说不定还能挨到看夏雨时间……就想享受几天自由日子……”
“纪云禾。”长意转身，冰蓝色眼眸里好似什情绪也没有，可也好似藏千言万语，“你若有本事，便再杀次。然后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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