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雁回这句话，天曜眼睑微微垂下，火光将他黑色眼瞳烧出
片火红：“没有。”他说，“
没有任何方式，证明给你看。”
雁回打量着他：“给看看鳞片，看看龙角都不行？”
天曜盯着她，沉默
不说话。
见他如此神色，雁回这才想起他身上没有法力这件事情。
雁回也愣愣看他阵，他唇色仍旧带着点苍白，似乎他身体里还隐隐有着疼痛在流窜，时间，畏惧心理消退些许。
雁回依旧抱着手，但盯着天曜目光却有几分发怔。在大脑将这几个字所代表意义分析完毕之后，雁回立马谋生股脚底抹油赶快跑冲动。
妖……龙啊！龙啊！传说中生物啊！
还是千年啊！
修千年龙早就可以飞升好吧！早该脱离这世间好吧！早就到小鬼要勾他命也得先问问他答不答应程度啊！
八十八两金？养打张大胖子？发家致富下半生？
不得不闭上眼睛，将心神定下……
片刻后，阿福坐起身。
雁回扭头看他眼：“醒啦。”她将手中最后根木柴扔进火堆里，问阿福，“来解释下吧。”雁回抱起手，微笑，活像人畜无伤样，“如果解释得没有说服力，可是存肚子火来揍你哦。小蛇精。”
阿福拍拍自己衣袖，倒也不再装，坦然道：“并非蛇妖。”
听得这第句话，雁回安心些许，敢勇于承认自己身份，戳破自己先前撒下谎言，接下来话，至少有大半可信度。
也对，这样沉默寡言人向来是奉行“能动手就不吵吵”原则，如果他有杀她本事，那早在他们“洞房”那天，他就将骑在他身上狂妄放肆她给宰。
又何至于等到今天。
害怕情绪退下去之后，雁回心里疑惑又涌上来：“龙不是应该遨游天地，见首不见尾
……你怎在这穷乡僻壤，还……变成这幅德行。”
天曜目光落在火堆上：“二十年前，逢命中大劫。法力尽失，几近殒灭于天地之间。十年前，恰逢机缘巧合，入得这乡村少年身体。得萧家老太喂养，苟
这些和命比起来，都算！什！！
雁回咽口口水，嘴角有点僵硬：“噢……噢？”她努力镇定着，装作副满不在意样子挑眉，但眼角却有几分抽搐，“听……起来，还蛮厉……厉害嘛。”
天曜只淡淡盯着她。直到雁回脸僵硬淡然再也装不下去，她几乎要崩溃问他：“你当真是龙？传说中那种？皇帝衣服上绣那种？”
“是。”
雁回忽然觉得大概是今晚湖边风吹多，让她脑袋有点疼。她揉揉太阳穴：“如果……说是说如果，如果不相信，你能不能用种不杀方式，证明给看看？”
“名天曜。”
“天曜。”雁回唤他，但见他转眸看她瞬，眸光比平日里有神些。以前凌霄给雁回上课时候告诉过她，妖怪名字是有念力，是他们诞生之初，便伴随他们生咒语。知道他们名字，就有更多伤害他们可能。
既然肯坦诚交代出自己名字，接下来谈话，可信度便又提高些。
雁回点点头，抱着手继续等。
“乃千年妖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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