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回闻言微微诧然。
这几年修仙界整个充斥着股非族类其心必异论调,妖即恶,恶必诛。栖云真人身为三大修仙门派之掌门人,却是个对妖怪“心慈手软”之辈吗……
雁回并没有听过这个说法啊。但细细想,似乎在每次绞杀入侵中原妖怪行动中,栖云
在屋顶看着月亮,雁回有搭没搭想着这些天事,可这两天实在把她累坏,身体又还带伤,没看多久,她便觉得迷迷糊糊想睡觉,然而心头始终勾着事情让她没法完全睡着。
于是那双眼睛便直眨眨挣扎。
昏昏沉沉不知待多久,雁回忽听阵哗啦啦水声。
她坐起身,看见院子里正在打水洗衣服蛇妖。
个蛇妖洗衣服……
雁回出栖云真人屋子,适时天曜身上正绑好绷带,他光着上半身从床榻上坐起来。
似乎察觉到有人出现,天曜眼眸抬。不出意外与雁回四目相接。
这瞬间,雁回只觉心口倏尔“咚”声跳,眼睛里奇怪看见道金光自天曜身上流转而出,在他身上勾勒出他骨骼形状,如她先前在那山洞之中冰湖之下看见那龙骨散发金光样。
然而奇怪是,这光华好像却只有她看到似,旁收拾药盒蛇妖连眼睛也没抬下。
雁回也没有吭声,只往桌边坐:“醒就赶紧给栖云真人治病吧,别耽搁时间。”她给自己到杯凉茶来喝,“毕竟,咱们谁都不想见到谁。”
雁回好奇瞅阵,发现他洗却还是栖云真人衣服。雁回奇怪,趴在屋顶上在寂静夜里,小声问他:“个净身术不就干净吗,怎还动手洗?”
蛇妖头也没抬,只道:“术法虽然方便,但还是洗洗晒晒才能让她穿得更舒服。”
“你倒是有心。”雁回撇撇嘴,许是睡不安心又无聊得紧,她便生点八卦心思,她翻身跃下屋顶,在蛇妖身边走两步,站定,“说来,先前便想问,你个蛇妖,道行也不见得怎高,却是为何与栖云真人有缘相见,又是为何喜欢上她?”
蛇妖手上动作顿:“也不是什稀罕事。”他边揉搓衣服边道,“你也知晓,中原灵气远比西南隅充足,几年前与几个同宗越过青丘国界在中原偷偷修行,不慎被几个修仙道者发现。路追赶,与同宗走失,迷路于荒山之中……是栖云救。”好似是想到当时场景,蛇妖神色柔和许多。
“适时身上带伤,被逼入绝路,萎靡于草丛之中。栖云路过那处,见她装束,晓她气息,满心绝望,只道要命丧那处,却未曾想,她将错路指给追杀而来几个道士。”
天曜目光淡淡,声音虽然沙哑,但语气倒是波澜不惊:“这话你倒说错。”
言下之意便是与她杠上,还是说……还有别事想算计她?
雁回重重将茶杯放下,瞪向天曜。
蛇妖在旁收好药盒,站直身体道:“他体内气息仍是紊乱,今晚怕是还得歇歇。”蛇妖当然并非是在担心天曜,他只是怕天曜气息紊乱,没将栖云真人完全治好那便麻烦。
雁回只得哼声,扭头就出房门,翻身跃,跳上到房顶上躺下,干脆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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