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坎上已有农人在早早
劳作
。
雁回
路走得慢，天曜也没有说话。他们俩倒是难得像这样安安静静在起走段路，没有争执或拌嘴，没有追杀和悬疑。
“村子要到啦。”雁回放眼往前望，微微笑，小虎牙露出来，让她显得有些调皮，“前面那棵大树就是要到
家那个村子标志。以前长得极为茂盛，可后来被烧掉。”
天曜跟着雁回说得方向看，登时眯眼睛。
那方株巨木已断，只留下盘根错杂根系还有半截粗大树干，树干约莫要五人合抱才能抱得过来，可以想象那巨木未被焚烧之前是多
葱郁。
“怎熟悉？”
天曜摇摇头。
雁回琢磨下，道：“你别以为装装文艺就可以糊弄过去刚才让你还钱话。”
“……”天曜瞥雁回眼，自己推门回房。
翌日清晨，雁回自觉起个大早，难得好好梳洗打扮下，头发也比平日梳得认真许多。出门迎面撞上天曜。
两人说着，已走进巨木，仔细看，树干之上有着被焚烧过炭黑痕迹，经年已久，已被风霜吹打得圆滑又坚硬。
天曜沉默打量着断木，但听雁回倏尔道：“当年就是在这里认识凌霄还有大师兄子辰。”雁回伸手触碰巨木，手背在粗糙树皮衬托下显得格外白嫩，“说来，这棵大树，还是被给把火烧，想来也是对不起它。”
天曜闻言，愣，似有些不敢相信转头看向雁回：“你烧这棵树？”
许是他语气太过不敢置信，雁回转头看他：“对呀，烧。”
得到这声回答，天曜便愣愣看着雁回，失神得好似被雁回勾走魂魄。
天曜愣瞬，雁回却没什察觉，门心思落在客栈早餐上：“天曜你今天起来熬粥吗？”
这儿又不是忘语楼厨房，自是不能随便借给外人用。
天曜摇头：“没有。”
雁回万分可惜叹声：“那咱俩捡两个馒头边走边啃吧。”
村子离镇很近，御剑都不用，两人便真慢悠悠走过小镇街道，出镇，直往南边走，房子越来越少，农田越来越多，空气里比城镇更多几分青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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