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深夜,片漆黑小树林里,道黑色人影在林中疾步走过,今夜云厚,月亮在云背后忽隐忽现,正好给行人极好掩护。
那人经过大树之下时,倏尔被头上根不细树枝击中脑袋,她“哎哟。”声痛呼,想来是被砸得不轻。
然而揉揉脑袋之后,她依旧打算继续前行。
“这刚才要是落是刀子,你就已经被劈成两半。”树上倏尔跃下人,挡住蒲芳去路。雁回抱着手,半倚在树干
蒲芳翻个白眼声嗤笑,递给雁回碗黑乎乎药:“喝这碗药自己看。”
雁回看汤色,便想着定是极苦,登时愁眯眼:“能不喝不?”
“你说呢?”
雁回叹,到底是接过药,仰头,直接给自己灌进去,药汤当然是和想象当中样苦,雁回喝完正皱着脸咋舌,随意块蜜饯便塞进她嘴里。
甜蜜感觉登时盖过苦味。
般修仙者没有洗髓就跟着妖怪学妖法怕是早就走火入魔,你却还神智清明得跟没事样,这血液气息嗅起来,竟是让人感觉比起修道者那条路,你更适合入妖道样。”
三王爷不知道雁回与天曜之间关系,于是蒲芳不知道也是正常,如今这青丘国里,除那青丘国主,只怕是还没人看出她和天曜之间连着块护心鳞。
“你要是再跟着妖龙学法术话,身体里龙气会变得更加明显,虽然带着无息香囊在不流血情况下,别人是察觉不出个所以然。”
雁回闻言沉默瞬,再开口时却换话题:“你们怎都知道带是无息香囊。”
“九尾狐族人为方便行事去中原都要带这个东西。”
雁回愣,抬头望蒲芳,蒲芳傲娇挑挑眉:“平时都是这应付看病不乖小妖怪,别觉得是特别对你好啊。”
她说着,雁回倏尔觉得脸颊边结痂处轻轻痒,她往镜子里看,深褐色痂整块掉落后露出皮肤已经完好如初,连点暗沉痕迹都看不见。
雁回摸着脸感觉惊讶,放镜子连忙对蒲芳道:“心口还有道疤,你并帮除吧。”
“你又没药钱付。”蒲芳收拾箱子,“行伤给你治好,明天不过来。”
雁回闻言,目光微微从镜中自己脸上转开,落到蒲芳后背上,蒲芳提着箱子也没多言,迈腿便离开房间。
雁回点点头,没再言语,房间时沉默之后,蒲芳便又开始说起小道士事。
雁回左耳进右耳出,心里兀自琢磨着自己事。
在青丘国待着时间过得还算快,天曜每日忙着与九尾狐族人商洽满月之夜闯入斩天阵事,每天忙得脚不沾地,雁回醒时,他已经离开小院,雁回睡时,他还没从外面回来,是以这些天,他们连个照面也没打。
雁回也不甚在意,她对现在过生活还挺满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世上大概没有别地方能比这儿更适合雁回混吃等死。至于那些仙妖纷争还有辰星山,都已经是过往往事,她不想再想,等脸上伤好疤落,过去事,她是打算页揭过。
眨眼间九天已过,雁回脸上伤结个干巴巴痂,她拿着镜子左右看看:“然后等着这个痂掉落,就行吧,确定不会有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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