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足够要你命。”
天曜话刚说完，倏觉林间渐渐弥漫开
股杀气。雁回皱眉头，天曜便开口道：“边界那方传来
。”
两人对视眼，无需多话，自寻过去。
赶到那方时候雁回有点惊讶，妖族这方严正以待，为首是面色寒凉长岚，而对面却只有人……
兮风。
雁回心里也知道，蒲芳既然已经变成这留于时间鬼，那她心中牵绊自然不是她开解两句就能放下，于是她只静静陪她会儿，便也摆手离开。
不日，青丘国大医师身亡消息传出去。整个妖族片哗然。
蒲芳身为医者，在妖族当中地位极高，她救过不少妖命，那些妖皆将她当做救命恩人，她死于三重山仙人之手消息出，边界本就剑拔弩张气氛更是紧张起来。
挟带着多年被三重山边缘修道者压制愤怒，不少妖怪自行集结成队，跃过边界前深渊，踏入三重山中，与修道者们大大小小起不少摩擦。
雁回这两天也没闲着，天曜去与妖族人共商奇袭斩天阵之事时，雁回便也跟去，抱着手在旁旁听，看着他们训练，不发言，晚上回来时候便也开始调息打坐。
立会儿，雁回道：“你先回去吧，
再站会儿。”
虽然有点不想走，但既然雁回下这般明显逐客令，天曜便也没再多言——
左右，他在这里，也说不出什
安慰话就是。
四周再无他人，雁回望着碑后坟上魂魄，开口：“你不去投胎，是打算在这里站成孤魂野鬼吗？”
蒲芳影子在风中有些摇晃，她望向雁回，有点吃惊：“你还能看到？”
许是刚才便已动过手，兮
天曜看在眼里，也不说破，只是偶尔提点她两句，而天曜提点对于雁回来说便胜过其他师父教上好几年。
刚过没两天，这日天曜给其他妖怪布置任务，每个妖怪都忙自己事去，他便在林子里教雁回心法，雁回不愿修心法，神色有些不耐烦：“天天都修心法，内息不弱，你只要教招式就够，足够厉害，足够强大，就行。”
天曜淡淡瞥她眼：“你内息够？”他语带几分嘲讽，“内息够还会在运功时候被人打断？你若内息充足，便可直接将她法术弹回去。”
提到这事，雁回微恼，输给别人不是没有过，但输给凌霏，她便十分不爽。
“那只是时大意！后来调息阵不就好吗！”
“不想再看到你。”雁回道，“你变成这样就证明你心中尚有往事放不下，但那些事于你而言已是不该再去追过去。”
蒲芳垂眼眸：“走不。”她顿顿，“你不骂吗……那天你明明都那样拦，长岚也那样说过，但还是不听，你不笑吗，你应该说，你看，早跟你说过，活该你自己不听……”
“说这些话能让你活过来，就坐在你坟头日夜不停念叨。”雁回上前两步，拈下被风刮到蒲芳碑上野花，“笑你没用，你笑自己也没用，你能做，就是理理头发，拍拍衣服，昂首挺胸去下个你该去地方。”
然后，剩下事，自然该交给活着人来解决。
蒲芳听雁回话只是摇摇头，并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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