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时天空中道白光划过。落在主营那方,墨方忙起身走去,绕过营帐,但见行止将片树叶从沈璃头上拿下,沈璃不客气从他手里将叶子抢过,道:“改日定吹出声音给你听听。”
行止笑:“静候佳音。”他转身离去。沈璃也不留恋,转身欲要进帐,但转身瞬眼角余光瞥见这方墨方,沈璃脚步顿,扬声唤道:“墨方。”
墨方眉目垂,走过去,沈璃却静会儿,道:“此次出来魔君并不知晓,不如你先回王都,将此间事端禀报魔君,顺便也早点回去养伤。”
是……支他走意思。墨方单膝跪下,颌首领命:“是。”
沈璃张张嘴,本来嗅到他身带酒气,想嘱咐他,受伤不宜饮酒,但现在这样情况,她还是什都不要对他说比较好吧。她转头,回营帐。只留墨方在那处跪着,许久也没有起来。
山里清新风吹到军营中,破开瘴气让众将士仰头看见天上明月,军营中响起此起彼伏惊叹,有人扶着伤兵出营帐,这轮明月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画面。
白石垒起来练兵台上,墨方静静坐着,双眼盯着那方印字符山,神色沉静。
“给。”壶酒蓦地扔进他怀里,尚北翻身跃上练兵台,在墨方旁边坐下,“伤者不宜饮酒,所以给你兑点水,哈哈。”
墨方拿着水壶晃晃:“不喝酒。误事。”
“喝不喝都拿着吧。”尚北仰头灌口酒,转头看墨方眼,“你可是还觉得行止神君欺负小王爷?”墨方不答话,尚北笑道,“那神君脾气着实奇怪,不过,你看看,感受下那方清净气息。今日去若不是王爷,即便换做你,也只怕早被那样清净之气净化得腿都软吧。”
翌日,沈璃在军营阵地外目送墨方行人离开,她心中有些叹息,这千百年来好不容易碰见个喜欢自己,还有胆量来表白,只是碰见时机不对啊。她若是喜欢个人,定要将所有都给那个人才是。以后会变成怎样沈璃不知道,但她现在心里还装着行云,尽管行云已经不在,她也没法去喜欢别人,因为那样,既对不住自己先前那番心意,又对不住别人现在这番情谊。
而且……沈璃额头痛,无奈叹息。不是还有个拂容君。
沈璃仰望干净许多天空,心头不由轻快些,今天再带着行止神君去个封印
墨方点头,他岂会想不通这个道理即便当时想不明白,现在看这轮月色,感觉到这徐徐清风,心里也明白行止神君考量。但墨方在意并不是这个,而是……
“唔,不过说来,这月亮都出来这久,正事也该忙完吧。神君和小王爷怎还不回来?”
墨方握紧酒壶,沉默拔开塞子,喝口闷酒,有第口紧接着便有第二口第三口,直到脸颊升腾起红晕,尚北觉得差不多,他嘿嘿笑,眼珠转又转,心里遍又遍提醒自己说话要委婉,但开口却是句直愣愣:“你到底喜欢小王爷什地方啊?”言罢,他便抽自己两个嘴巴子。
而此时微醺墨方却只愣愣望着明月,似自言自语呢喃着:“什地方?没什地方不喜欢。”
尚北闻言怔,挠挠头:“这可真是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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