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璃回到西苑,没等天界医官,
长毛狗抖得更厉害。
“王爷!王爷手下留情啊!”白胡子老头拿着拂尘,急匆匆从不远处奔来,直至沈璃跟前,冲她行个礼,道,“此乃神君养在天外天神兽祸斗,并非妖物啊!”
行止养?沈璃将长毛狗丢给白胡子老头抱着:“你们神君是要做天界养殖大户?什都有他份。”
“呵,听王爷语气,倒像是抱怨什都是过错。”句话横里插来,周遭仙人皆矮身行礼。行止翩然而来,白胡子老头忙放下祸斗,俯身叩拜:“小仙有罪。”
行止扶老头把,目光落在沈璃身上,眸中波光动:“受伤?”
盯中幽兰。沈璃眉目沉:“你为何惹怒它?”
幽兰只呆呆看着手鲜血,白着脸未答话。
沈璃心知自己刚在洗髓池中过遭,定不能与这白狮硬拼,她与妖兽相斗多年,极为熟悉兽类脾性,当兽类意识到自己无法战胜对手时,它便会退缩。此次她目不在杀白狮,而是逼退它,只要气势上赢它便行。
坐在沈璃背后幽兰忽觉周身气息热,她愣愣抬头看沈璃,逆光之中,这个女子侧脸轮廓帅气得几乎令人遗忘性别。
忽然之间,沈璃瞳中红光闪,周遭气息动,幽兰仿似忽闻凤凰清啼,嘹亮天际,周身灼热气息愈重,对面白狮不甘示弱狰狞嘶吼,方寸之间恍然已成二者争王之地。
沈璃抱手拜:“托神君福,只受点皮肉伤。”
行止指尖动动,最后还是压抑住什情绪似,只弯腰将祸斗抱起,摸摸它脑袋,祸斗委屈极似在他掌心蹭蹭,行止轻声问:“怎回事?”
白胡子老头道:“小仙遵从神君吩咐从天外天将祸斗带去西苑,怎知走到此地祸斗突然发狂。拉也拉不住,伤王爷和洛天神女,实在是小仙过错。”
行止这才远远看幽兰眼,默许久:“祸斗突发狂性也并非你过错。你且送王爷回西苑,然后找个医官来看看。”他身形转,行至幽兰跟前,将她扶起,“你随走走。”
幽兰脸色灰败点点头。
周遭仙人早已被滚滚气浪推得老远,唯有沈璃身后幽兰,她清楚看见沈璃眼底鲜红越来越泛滥,直至染红她整个眼眸。又是声极为嘹亮啼叫,那些滚烫气浪仿似在空中凝成只刺眼凤凰,呼啸着向白狮冲去,直嘶吼不断白狮往后退步,凤凰于它头顶盘旋,似随时准备俯冲啄咬它。
白狮左右躲避,最后“嗷呜”声,身形骤然变小,最后化作个白色毛团,蜷在云上瑟瑟发抖。
杀气霎时收敛,沈璃踏前步,只手却拽住她衣袖,她回头听幽兰垂着脑袋小声说着:“危……危险。别去,等天将们来再看吧。”
沈璃挑眉,这神女倒是个知恩图报性子。她捉住神女手,将她拿开:“无妨。”转头离开沈璃没有看见,幽兰抬头望望她背影,又摸摸自己手,神色莫名复杂。
沈璃走到白色毛团身边,俯身将它拎起来,白色长毛狗睁着黑溜溜眼睛,水汪汪把她望着,喉咙里放出乞怜呜咽声。她毫不怜惜将它抖:“说,尔乃何方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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