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过遍,又读遍,再读遍,然后放下书来,闭目片刻。
“如何?”
“还请大人指点。”说完,方信就背诵而下,当真是熟读背诵,全文二千字顿时流出,字字清晰,字不错。
“善,你有如此才,再多熟读,得圣贤微妙大义,还真可上琼林宴。”同知见人多,读书人中有这天赋者百中不,当下就笑说着:“看来贤侄今年必可中得秀才,举人也可为之啊!”
方信这时,却还真是心中动,当下拜下来:“学生李睿读书甚少,这三月来,得览府中藏书,又得大儒指点,才得以有些进益,它日有成,必是今日之功,老师大恩,学生李睿愿拜于门下,行犬马之劳。”
是他起头,但是他深知自己是外人,还是老实作实事才是,因此自沈夏来主持后,就不再插手,应命就是,这点深得同知欣赏,认为他“少年老成,懂得分寸”!
这句来自同知评语可是非常得事情,抄录本是大事,人又多,因此这消息传出去之后,人人看好,不知不觉中,方信已经具备些影响力。
方信写完,看看周围还在凝神写着人群,又看看天色还早,笑着摇摇头,继续研磨铺纸,他无需看书,就埋头笔笔写起来。
聚精会神,让自己记忆中文字全部流露出来,也不知过多少时间,正把篇“问勾出”写完,放下笔时,却听身侧传来个声音说着:“不错,你字越发长进,字体严谨而洒脱,于细微处见精神,离你大成不远矣!”
方信吃惊,却发觉是同知大人,当下就起身要行礼,却拦住:“算,在家中,说不必如此。”
这手,顿时使人人注目,暗恨其立刻顺楼爬上墙,却不知道方信所说,尽是用李睿之名,本命不拜。
同知也是惊,拈着胡须,但是看见他跪在地上,却还有股沉凝气度,当不是池中之物,又念得他才十五岁,再过十年,那还得,当下也是快速决断,说着:“哈哈,想不到久不为师,今
方信却还是深深拱手为礼,才说着:“这还是大人和公子给学生机会,让看识多家名帖才有长进。”
“嘿,如是看名贴就有此长进,族中这些人岂不是个个上佳?还是你天赋甚好,人又勤奋努力,才以此,就这个字,可说,本郡童生虽多,能及你者寥寥,就此项,你这次就应该中个秀才。”同知摆摆手,把纸拿出来,字字看过,又拿出原本看过,这才又问着:“刚才看你下笔如神,连绵不断,不看书而气呵成,数千字随手写就,是不是已经都背下来?”
“学生学疏识浅,哪能如此,唯可强记耳,连颂三遍,今日就可背下,但是如不反复记忆,明日就忘大半。”方信心中凛,知道自己有些疏忽,平时他也就是这样写着,幸亏自己还每天读读,这本是为体会其中微妙大义,现在总算还过去理由。
同知大人倒是信,这种短时间强记,天资过人之辈中偶有闻之,而真正过目不忘,读万卷记万卷,那实在太过吓人,几是妖怪,当下就随手抽出卷,说着:“你且读来背下,与听听。”
“是!”方信就拿过来,读来,虽然其实这字字全部记忆在心,但是还是默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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