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信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真沉下心来,读得经文大意,等读要意,才渐渐理解当日孔子壮向和心愿,以及凝聚智慧。
孔子儒家之说,其实全在仁和礼上,仁就不必说,只有后世误解之理,那有落后之时,片仁心,自可动得天地日月,至于这礼,也万无过时之理。
遥想孔子当年,行走诸国,求学传学,见得世上多乱,相互讨伐,民不聊生,众生而哭,所以孔子生,都以仁为道。
又认为多国战争,杀人满城满野,实是礼制崩溃缘故,因此尽力提倡礼,其实这礼,本意就是秩序,个拥有完整秩序国家,自然就没有战乱。
推崇周礼,也是周早期秩序完备,各诸侯虽是藩立,到底不敢私动刀兵,出于历史局限性,孔子与其说是推崇这具体周礼,不如说是推崇这完备秩序。
宴后,自此方信便在这飞里园中住下来,他冷眼旁观,不消数日,早已将园中诸人察看得明白:何翔能守住好大基业,自然不凡,但是膝下无子,只有两女,对他却是极是欣赏喜爱。
夫人陈氏端庄秀丽,人是稳重,只是略有些拘谨,不过人却是不错,相处得久,却也越发觉得温和。
两个小姐却不用多说,性格迥然有异,但是都算不错。
方信住在此中,他自己就有五百八十两银子,随手打点下人自然宽裕些,但是也控制着不多,别让人觉得他反而无知可欺。
方信这些日子,倒不是虚度,他心向着何翔求学,不但是学诸多经典,就是连茶艺也起学,而何翔每每和他论学,都对方信博学赞叹不己,至于对经文有些不解其微妙大义,那实是非常正常事情,毕竟才十五岁,安能与沉研数十年儒士相比?
然孔子生不得施展才学空间,所谓仁,所谓礼,也只有自己作起——仁先及弟子,礼先立弟子,这仁这礼,实质是小礼小仁。
后世不知,不能把握这平治天下中隐含大仁大礼,却拿小礼小仁为道,直到后来更是发展到森严礼教可杀人地步,这又岂是孔子原意?
儒家以仁论圣,虽与天地来说,不过人道之说,不及地,不及天,更不及大道,然字字读来,领其原意,又想及当年。
遥想鲁哀公年间,孔丘已
但是方信也自聪明,话说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其实这理解上,也是样。
开始时,何翔还考问方信各经义,但是后来方信对答如流,对这颂读经文这节,倒已经全然放心,因此方信来后,只过数日,每日就持经,讲解其中微妙大义,这就是举人和进士功课。
方信听,却总扣个“仁”和“礼”字来理解大义,又以“中庸直道”来理解其路线和权变,再加上前世后世无数经论对照,这学习简直可称是突飞猛进。
理解上就算有粗陋不到之处,也只被何翔稍指点,就自理解,卷经来,竟然不到月,就全部贯通,已可和何翔互相述论。
方信理解之后,就说自己见解,虽然只是淡淡几句,但是以后世学经,大义,炼气,都有别有精要和角度,几有振聋发聩之言,有时甚至言开得门门径,何翔被他启发,竟也时有闻道而悟感觉,因此两人研经日深,每每欲罢不能,和方信就经过说就说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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